拍他的肩头,缓声道:“不是我小看你啊,属实是这回和咱上回不太一样,上回上边还没有撕破脸,百官还在顾忌着皇帝的颜面,咱们下手又快,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咱就把活儿给办利索了。”
“这回上边已经撕破脸了,上上下下都在憋着劲儿给皇帝整个大新闻,你们要是再去,立马就得肉包子打狗,指不定走到哪个山坳坳里,就无声无息的没了……”
“那里毕竟是浙党和宁王的地盘,他们占着主场优势,就是皇帝派遣得力官员携大军南下,一旦打起来,短时间内都不一定能收拾好烂摊子。”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心平气和的说道:“讲真的,其实我挺能理解皇帝的想法儿的,生了烂疮,治是治不好了,只能把烂掉的位置全找齐了,再下狠手一刀子全剜了,长痛不如短痛嘛。”
“就是这么个做法儿,实在是没拿老百姓当人啊!”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听着这些传出去能招来抄家灭门祸事的言语,方恪竟都不觉得他大逆不道,脑海里就反反复复的回荡着“皇帝”两个字。
他连陛下都懒得喊了一声,直接就喊皇帝了!!!
他不会是真想去紫微宫转转吧???
杨戈说了半天没听到他吱声,扭头一看,就见他脸色发白、额头直冒汗……
他失笑的一巴掌把他头打歪:“你想什么呢?”
方恪掬着腰,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哆哆嗦嗦的回道:“我想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您想什么呢?”
杨戈吃着涮羊肉,淡淡的回道:“我想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扪心自问,无论我杨戈做的事有多出格,我连累过你们么?”
方恪寻思了好久,还真无法昧着良心说杨戈连累过他们。
他跟了沈大人两年,都还只是个小旗官。
他才跟了杨戈一年半,就做到副千户了。
哪门子的连累,是这么个连累法儿?
他沉默了许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真的,在您心头,有‘怕’这个字吗?”
不待杨戈接话,他又自顾自的说道:“跟了您这么久,我有时候就觉得,您压根就不像是咱大魏的人。”
“您心里比我们多了很多东西,对错、道理、公平!”
“您心头又比我们少了很多东西,敬畏、野心、忍让!”
“我以为,这或许就是圣上不敢用您的缘故吧,天家要的是只忠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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