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俭拽住杨师道,笑得格外和蔼地说道:“景猷,你都提了工部,再来问滕王怎么看,是不是有些欲盖弥彰啊?”
程知节跟在后面,手指关节“卡察”直响,意味不言而喻。
“???”杨师道发现自己好像被误会了,忙解释道。“没有,某没有,你不要和那群人学,只会给别人扣帽子!”
某可没有和滕王作对的意思,别说他还是陛下最爱重的幼弟,就是最没存在感的密王,某也不会有任何轻视之意。
“袁公他们都是神仙般的人物,怎么能被和各种州府打交道的俗务牵绊呢?自然由工部或者别的人来做更合适。他们也不敢不按云鹤府规定的标准来做,你说对吧?”
李靖那个杀神还没开口呢,某心里有些慌张,不会真的得罪了滕王
……吧?
“某的夫人是长广公主,武孺人又是某的外甥女,某怎么也不可能坑滕王啊!”
唐俭:“……”
忘了武孺人的母亲出身弘农杨氏,乃杨达之女,是杨师道的堂姐,看来他属于……好心没做成好事?
李靖和程知节相视一眼,李靖微微颔首,程知节停下脚步,渐渐落在后面,没再跟众人走在一起。
落在后面的民部侍郎崔仁师,看到杨师道和唐俭走在一起,眼神微暗。二房的崔恭礼尚主真定长公主,他的儿子现为滕王舍人……若是某不能争的统领道路之权,此消彼长之下,安平房岂不渐渐没落?
他不知道的是,时至中晚唐,博陵崔氏第二房名人辈出,先后出了五位宰相,被公认为“天下士族之冠”。
不过最后都在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的那位屡次名落孙山的盐帮首领的冲击下,成为浮云,从那之后再没有了所谓的士族门阀,士大夫开始蓄势待发,为登上历史主角的舞台做准备。
工部尚书李道宗懒懒地看了眼崔仁师,就算你曾经口述支出费用数千项,而没有一处谬误又如何?不过是个背书袋,做事要用脑子滴!
“承范,和某回府喝上几杯。”大理寺卿刘德威抓住李道宗的手腕,笑道。“平寿可没少念叨你。”
如今陛下康健,大唐又将有大变动,我们这些和宗室有关的人,一动不如一静,听陛下吩咐就好。反正闺女是虢王妃,虢王与滕王关系相当不错……房仁裕那个老匹夫,这辈子别想离开崖州。
李道宗看到刘德威,脸上的表情欢欣了三分,笑道:“平寿酿的菊花酒最好,你可不能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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