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让高句丽和百济的间人无法探知和传递出兵的消息,有些太过于小心谨慎了。就算他们得到消息,那种小船的速度也赶不上蒸汽船,没等消息传到,城墙就已经先被轰开。
张阿难将河北道、河南道和淮南道的舆图都展开摆放在书桉上后,默默退回角落。如今政事堂的几位阁老和相公,越来越会演百戏,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演的某家这个旁观者……好尴尬呀。
李世民在舆图上圈出两处决堤的位置,看向房乔,温声说道:“玄龄,你对那里更熟悉些,你来推断下河水的走向。”
玄龄是齐州临淄(淄博,一说章丘)人,十八岁于本州举进士,而齐州与济州相邻,同样有黄河过境,他见到过河水泛滥的情况。
房玄龄到书桉侧面,拿起炭笔,按照大业七年(公元611年)记载的秋大水,漂没三十余郡,民相卖为奴婢的河南道受灾郡县,绘制决堤处可能影响到的位置……某少年时见到的河水泛滥,受灾情况远弱于大业七年的那次水灾。
宇文士及站在尉迟恭的右手边,远离高俭和长孙无忌,因为尉迟恭的左手边站着岑文本,岑文本的左手边站着高俭和长孙无忌。
李元懿和李凤则好奇地站在了宇文士及的右手边,李元懿离房玄龄最近。李凤看着房乔缓慢的绘制速度,三分诧异七分好奇地问道:“二兄,幼弟府里不是有沙盘吗?”
李世民:“……”
药师昨日好像确实说过,只是今日怎么就被他们,七打八岔地引到绘制舆图上来了呢?
房乔:“……”
那么……某在这费事巴力地绘制了个寂寞吗?
其余人:“……”
角落里的张阿难发现地衣上的图桉很好看,继续保持沉默……
……东偏殿又又一次安静到凝重……
“咳咳”轻咳两声,李元懿轻声问道:“二兄,滕王府走起?”
李世民澹定从容地站起来说道:“我们坐火油车前往,老十三和老十五去叫上晋阳和为善,我们在虔化门会合。”
新一批的火油车做的速度,比预期提前了些,不然某也不会放袁天罡去滕州,因为韦归藏和公孙白的时间,总算能够周转开来。什么,公孙白坐镇藏剑苑?开什么大唐玩笑,比韦归藏还略胜一筹的炼金术,只用来看守两幅字,那绝对是暴殄天物外加脑子里灌了海水。身为大唐皇帝,某怎么可能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李凤比李元懿快一步朝殿门跑去,边跑边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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