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娘被崔十二娘的话直接气笑了,不露锋芒地说道:“我们唐家蓬门荜户,比不上崔家赫赫扬扬几百年,知道什么叫便宜行事。我们只知道出嫁从夫,没有得到夫君的允许,哪怕是府里的一根针半束线,也断然不能带回娘家。”
我们唐家门户虽小,却不曾放弃祖业南渡;也不曾指望出嫁女挖夫君家的墙角,回来贴补娘家;更不曾想过送人入宫,侍女都管不住的人,真以为凭仗着娘家的势力,就能横行后院?幼稚。
崔十二娘:“……”
便宜行事?!唐七娘你……你怎敢如此欺我崔家!你……“冬”的一声,气血上头,晕倒在地。
“请医者来看看。”唐七娘坐到武娥的对面,不急不躁地吩咐完侍女,看向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父亲从龙有功,官至工部尚书,封应国公,又历任豫州、利州和荆州都督,更被陛下赐谥号为定,安民大虑曰定。你的名分是右孺人,比她品阶高一级不说,更是陛下亲赐给王爷,为什么要忍让她的无理取闹?”
投机又怎样,战乱之中那么多人,能投机成功的有几个?经商又如何,管鲁缟、范五湖、白金书和吕春秋同样青史留名,比某些南渡的士族大家靠谱多了。崔家很明显忘了件事情,武娥的母亲出身弘农杨氏,杨中书是她阿舅,还是走得很近的阿舅……更何况,清河崔氏与弘农杨氏相比,根本没有什么优势可言。
“奴不想给王爷惹麻烦。”武娥丰腴的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轻声说道。“几句言语挤兑,小事一桩,反正你和王爷又不会信她。”
崔十二娘的话与家里那些混人说的话相比,小巫见大巫而已,不过是个被家里宠惯出来的小女郎,没有任何杀伤力。刺绣之法,我也只是略懂。王爷应该是想做些什么,担心春桃的身份压不住阵,而未来王妃的身份又不适合抛头露面,才让我来与秦侍读见面,只为方便日后行事。阿耶曾说过,当别人肯用你做事的时候,说明你拥有足够的价值,不用感到忿忿不平,尽全力去做好,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才是最需要思考的最重要的事情。
唐七娘微微摇头,笑道:“你心里有数便好,别惯得她越来越得寸进尺就好。”
王爷在后院的时间太少,我还摸不准他的脾气。阿翁的分析仅供参考,阿娘说过,男人对待同僚和属官的态度,与他们对待后院女子的态度,存在很大的差异。阿翁对于王爷来说,既是同僚也是属官,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算是长辈,所以,他看王爷的角度,不会与我或者后院任何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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