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蟹之巨远超雪蟹,某可是亲手比量过滴。”又压低声音在郑广耳边轻声补充道:“你当值没有听到消息,君集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可都被岩蟹夹断咯,大家派韦归藏和甄立言跟着他回府,更是让他只上奏疏,安心在家歇息呢。”金吾卫负责巡街,没有宵禁的长安,夜晚很热闹。
若不是有火油巡逻车帮忙,绝对能跑死马。民安署晚上只有两个当值人员,倒不是他们矫情不肯多做事情,而是分工有不同。
实话好说不好听,再让他们当夜值下去,金吾卫好该裁撤了。那群边关回来的老bing,只用了半年时间,就将那些番邦和某些心照不宣的地方的眼线,拔掉了九成。
眼睛忒毒了,可问题是,我们也需要那些眼线传回去某些特定的消息,政事堂商议之后,决定让他们只留两位夜值属员。
某深刻怀疑他们是故意滴,后面还有滕王的影子,但是……某,莫得证据。
“你说的这个人不会正好姓侯吧?”郑广瞪圆眼睛看着尉迟恭,那两根手指没了,代表着以后没法用火木仓,不要说什么左手也可以,那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呃,侯君集站不起来,呼,他再想甚呢?
还有,为甚受伤的总是他,莫非最近几年运交华盖,未敢翻身已碰头?
不是某突然变得说话文绉绉了,那是滕王第一次怼魏监所说的讽刺诗: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
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横眉冷眼千夫捶,俯首同尘万人嘲。
躲进蜗壳做道场,管他天下与苍生。魏监当时便面如金纸吐血而倒,差点没能救回来,只因为那时滕王还不到十岁,大家下了谕令不许将那诗传出去,不论谁传出去的,在场的人一律送到振州,包括张阿难和杨师道。
高俭、房玄龄和长孙无忌运气真好,他们正忙于盯着各处关防和后勤供给,征讨吐谷浑是那时最大的事,李靖、侯君集、李大亮和李道宗等人大破吐谷浑,副总管薛万均、薛万彻兄弟捉住吐谷浑名王二十人……其实,那年还发生另一件大事,太上皇崩。
滕王应该是心情郁结难消,才会说的那么……真实。
“恭喜你,回答完全正确,正是那位海东道巡按,陈国公!”尉迟敬德的笑容,有那么一点点猥琐,还有那么一点点幸灾乐祸。
这也就是侯君集,但凡换个人,他绝对能做出组团去那人府上参观的事情来。
郑广:“……”猜测和被证实之间的距离,挺远的,它怎么就成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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