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近者更是直接开喷道:今人嗤点流传赋,不觉前贤畏后生。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李世民目光微凝,幼弟好像对鸳鸯有所误会……比目鱼确实要送,只是不是送给徐惠,而是送到昭陵,送到观音碑那里……林下何须远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吾家观音碑才当得起仙字。「你个竖子就会说些无用的废话,还愿作鸳鸯不羡仙,谁告诉你鸳鸯忠贞不二滴?只是它们模样大体相同,别无二致,惹人误会而已。唐茂约那个无聊之人,曾经标记过鸳鸯,第二年选的母鸳鸯便不再是原来那个。」
其实也不是无聊,只是为了让某位娘子,不再相信什么鸳鸯会双死的说法。唐俭年少之时,那是真的落拓不羁,不是别人信口开河的攻讦诬陷之词。
「唐傅……真的是人才啊!」李元婴长长呼出一口气,轻声感叹道。标记鸳鸯的事情,某知道,不过不是唐傅说滴,也不是李靖那位大老说滴,是某位为老不尊的阿耶说滴。阿耶曾与唐傅之父同在禁卫任事,感情非同一般的深厚,知道事情,自然也非同一般的详细。
李元庆和李元晓沉默地坐在一旁,默默吃瓜吃点心嗑瓜子,李元晓的沉默中还带着
一丝沮丧和没落:从小就看着阿耶抱着幼弟,听着阿娘轻声细语地讲那些往事……她们不止是暗地里抱怨,还做过某些事情,只是某和幼弟都很坚强,坚强地活了下来……某因为去封地早,躲过了荷花池之难。
幼弟固然受宠,所面对的危险也更多,但……某还是想能被阿耶亲自教导和抚养。若是他没有…不能再想,若是旁人知晓了某的心思,他们会毫不犹豫地让某去见阿耶,都不用二兄出手。
「哦?」李元礼对大比目鱼很感兴趣,管仲曾说过:古之封禅……东海致比目之鱼,西海致比翼之鸟,然后物有不招而自致者十有五焉。文心凋龙亦云:然则西鹣东鲽,南茅北黍,空谈非征,勋德而已。又有鲽音牒,比目鱼的说法,鹣鲽为比翼之鸟,比目之鱼,为祥瑞之兆!目光热切地看着李元婴,激动而又期待地轻声问道:「幼弟,你能确定真的是比目鱼吗?你所说的体型超大,与留王鲔鱼相比,如何?」
「牡丹,上鱼,请吾家各位阿兄赏鉴,何为大比目鱼?」李元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俏生生的大侍女,轻轻拍了下手掌,十分得瑟地吩咐道。
李元嘉和李元宝抬手捂脸,异口同声地说道:「二兄,某不认识他!」
幼弟的浮夸之风,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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