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只有一个听众,演绎起来也要对其负责,不是吗?”范宁澹然一笑。
“罗尹,你送范宁先生回去吧,车在广场西北方向洗礼堂等着。”麦克亚当挥了挥手。
“好的爸爸,再见妈妈。”
望着夜色中两人的背影,麦克亚当不苟言笑的脸庞上浮现思索之意。
“能让聆听者铭记一生的探讨演奏...更难以置信的是,这位范宁先生竟然婉言谢绝了三位大师的提名建议,全世界不过堪堪现存一百余位的‘波埃修斯艺术家’提名名额唾手可得之际,他就这么澹定吗?”
旁边的侯爵夫人微笑道:“大师们的眼光自是不会错,二十三四岁的准‘锻狮’高度艺术家...只是这样一来,这小提琴协奏曲的首演现场就更热闹了...”
凌晨,夏风呼啦啦吹进车窗,街景与灯火从两边急速倒退。
“有没有想吃点什么?我知道帝都几家不错的深夜饭店或小酒馆。”身旁端正而坐的罗尹问道。
“你也会去小酒馆吗?”范宁依旧看着窗外,这个时间点上的街边行人已去九成,但圣塔兰堡的城市建筑群仍然灯火绵延。
“极少。看情况,也看档次。”
“换一天吧。”
“好...你刚刚好像下定了某个决心。”少女继续聊到音乐。
范宁转头看了看她。
罗尹对视着他的眼睛:“应是在葬礼返程的时候,似乎就是灵柩入土,新碑立起,队伍转身的下一刻,从原先的情绪中,衍生出的一种新的心境。”
“你观察得好仔细啊。”
“我说的对吗?”
“用合唱。”范宁直接点头。
...只要是写自己想写的东西,有何不可?
之前自己仰望教堂穹顶的壁画,那种带着挤压和颤抖的嗡鸣感,也正是在这种冲动来临前的先验性启示。
他拉住车顶一侧的扶钩,带着凉意的风从袖口灌入,荡涤着自己的衣物,让面颊和肌肤各处感到莫名的凉爽与畅快。
“有想好的文本吗?”少女发丝飘扬,回应同样直接。
范宁传给她的意思十分果断,这意味着,决定的确已经做出了。
她觉得这是一种层级很高的艺术讨论,虽然本身是属于范宁的心路历程,但自己也是那个被开口询问过的见证者。
“没有。不过,总是先有冲动,再有构思。”范宁说道。
“你有在微微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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