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色会产生截然不同的效果,我们必须考虑赋予它们什么样的性格,所以有了《配器法》。”
“现在,回到最初的问题,当我们在讨论作曲时,我们在讨论什么?”
“纵向的和声进行、横向的旋律对位、横纵交织按面组合的曲式、以及不同音色和性格的乐器选择...这就是粗放的《作曲学》应该细化的方向,也是我在秋季学期四个月要导论的《和声学》《对位法》《曲式分析》《配器法》。”
一些在众人心中模湖不清的概念或思维方式,此时逐渐被范宁擦去了迷雾。
原来,一首音乐作品,一套作曲理论,应该按照这四个维度去考虑,自己平日不是没有考虑过它们,但很多时候过于纠结杂糅,从未像今天这番思路清晰!
“诚然,音乐写作不是数学题。”范宁说道,“我们按部就班用理论指导作曲,也未必能写出大师级别的作品,但关键在于——比例,或概率!”
“我们中绝大多数人无法成就音乐大师,但将理性与灵感结合,普通人更容易尽可能地接近他们的伟大思想,原本庸碌的匠人,或许能成为青年艺术家;原本的青年艺术家,或许能成为着名艺术家;而那些已升至较高处,仅差最后一层屏障的求索者,或许就是缺少一次理性与灵感的融会贯通...”
很多人认为音乐理论是庸碌的科班生才学的东西,真正的大师都是随心所欲挥洒灵感而神作频出,这不对,这其实是某种一厢情愿的臆想。
如果去仔细查询音乐大师们的生平,不说全部,至少八九成都能找到类似“xx期间在某某大学,或跟随某某人学习和声/对位/作曲”的字样。
大师,恰恰是音乐理论学得最扎实的那一批人。
范宁打开自己准备的教桉:“嗯...需要再强调一遍的是,由于课时有限,无法深入讲解,我的四门课程都只是‘导论’,请大家更侧重于改变思维、寻求启发,以构建起新的知识体系框架。”
“那么,就让我们从第一门课程《和声学导论》开始,逐步走上理性和灵感融合的艺术道路。”
已彻底进入状态的600余名师生正襟危坐,紧握钢笔,竖起耳朵听讲。
“两个音同时发声,即为‘和音’,大于等于三个音同时发声,即为‘和弦’,它们的不同组合连续往下进行,就是音乐的‘和声’变化。”范宁单刀直入,言简意赅。
“常用和弦分三种:三个音的组合称为三和弦、四个音的组合称为七和弦、五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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