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描述的那个醒时世界折返点,范宁比对了一下……
是特纳艺术厅的后山!
去年虽然不知道自己一行怎么就莫名其妙地逃进了折返通道,但是醒来后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就是特纳美术馆的后山!
顺利的收获让范宁心情大好,他调用起灵觉环顾四周,然后飞快地抓起一支锡筒包装的、以“茧”相成分为主的绿色颜料塞进了兜里。
只剩最后一步就能逃出去了:进入折返通道!
“通道,接下来是通道位置…”范宁突然眉头皱起。
信息一路推理下来,讨论记录本中最前面的那句话,还没验证出是什么东西。
什么叫“折返通道趋势越来越高,每次都是生死考验”?
范宁重新阅读起刚刚为了省事还没来得及细看的其他附注文字。
看着看着,他突然感到一丝不妙。
那个折返通道,据记载模样是口悬在空中的“井”。
它的位置是不固定的,每过几天就会变一次,在⊿形巨型建筑的另一边——垂直的墙体外随机上下移动。
而按照调和学派那群人的说法,从统计频率上看,它“越来越喜欢”待在相对高的地方了。
“相对高的地方?...有多高?...”
范宁突然迈开步子,轻飘飘地跃向这层对面的边缘位置。
外界的绿色夜空中下着淅淅沥沥的颜料雨,溃烂的脓水气息挥之不去,他双手扶着石柱,小心翼翼地探头往下望去,笔直的建筑墙体,一望无际的深渊,密密麻麻与建筑共生的耳蜗状管道。
他有一丝侥幸心理,看看能不能撞上什么罕见的好运气,然而,现实是没看到下面有什么悬在空中的“井”。
而上面…
范宁望了望上方的夜空,绿色的水气低矮而粘稠,可见度极低,灵觉也无法很好地穿透。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所以那个折返通道,今天没有意外地,处在用红色墨水标记起来的更上方层?
或许去年的运气是误打误撞的好,但不可能一直有好运气。
又是一阵尖锐密响声带来的不适感,从那个闭眼通道起,这种感觉应该涌现超过十次了。
皮鞋迈开步子,范宁绕到了通往上一层的狭长石梯口。
他有些惊疑不定地探过头朝上方张望。
远处有几块单薄得可怜的柴扉和烂屏风挡住了口子。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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