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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曲折盘绕的一根长水管,作为水流的自己只需向前涌动,不用考虑出口在哪。
那个折返点给人的启示不算很远。
“轰卡!——”
特纳艺术厅后山大雨滂沱,晦暗一片。
二三十道似有似无的黑色身影,围绕在己方五人周边。
时不时的电闪雷鸣让黑夜变为白昼,断了线的水珠从众人帽檐与雨衣上淌落。
“何蒙先生,您没带着他出来?”诺玛·冈在人群中出声
何蒙简述了后来发生的情况。
“……所以,不需多时他自会出来。”他脸色澹漠如初。
“待会我们的行动以您为主,‘蜡’先生。”冈闻言点了点头,朝旁边的同僚开口。
“冈小姐请便。”
她的旁边还有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神秘男子,这人帽檐低下,声音听起来好像年纪不大,又似乎患有严重的腿疾,双手缩在雨衣袖子里,不像是有什么行动能力或战斗能力的样子,但是,从冈说话的语气来看,这位“蜡”先生同样是一位巡视长。
四位邃晓者,及大量的中高级调查员,在此恭候着范宁。
这群人在简短交流后继续凝然等待,欧文却皱起了眉头,借着闪电的白昼看了看湿漉漉的怀表。
那位移涌生物“紫豆糕小姐”也不过邃晓一重极限,就算实力再进两大步,在移涌秘境坍塌后的混乱裂隙中,也做不到保住尚未突破邃晓者的范宁吧?
应该说,他对这一点的分析和估计是准确的。
“大宫廷学派”遗址。
早在特巡厅刚开始中断秘仪、拆卸祭坛时,琼的紫色身影就飘进了阁楼。
“噼哩哗啦——噼哩哗啦——”
裂缝蔓延,砖石掉落,外面的餐具瓷器摔得到处都是。
她眉头蹙得很紧,这里的场景又陌生又熟悉,好在算是有点心理承受经验在前。
简而言之,最高处的这个阁楼睡房,就像被硬生生塞进了一两百个畸变后的洛林教授尸体。
墙壁和家具增生隆起,地面遍布着还在抽搐的瘘管与惨白手指,缝隙中溢满大脑的纹理褶皱,沙发与睡床上密密麻麻的口器与头颅堆叠嵌套……好在这似乎是已经萎缩塌陷后的产物,不再弥漫填充至整个阁楼空间,绝大部分生机活力也已失去。
琼小巧的身影左右飞掠,避开那些恶臭的畸形事物。
然后她在一道屏风后方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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