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处于东飘西泊的奔波之中。”
“你也在东飘西泊。”罗尹看着他。
“嗯,但本来,这件事情的主导者应该是我,我自己的念想,我自己去完成。”
“所以我不答应的话你会怎么办?”
“除了暂且放一放,没有太好的办法。”范宁语气坦然,“在目前的伙伴和团队里,我提到的都适合做这项事业的副手,但能够主导的人,除了我,只剩下你。”
“所以如果我拒绝,你肯定会对我不满。”
“不会。”
“至少会觉得是我不理解你的念想。”
“不会啊。”
“至少会很难过吧?”
“也不会。”
“难过都不会难过?你肯定没对我真话。”
罗尹在仰头,看得出她完全不相信这点。
“一个人有多珍视一件事情,有多在意一个目标,没能如愿以偿时就会有多难过,尤其是存在一个本来有能力帮助他的人,最后却没能理解他或帮助到他。”
范宁沉默一阵子,然后徐徐开口道:
“罗尹小姐,其实我早在很小时候就明白过一个道理。”
他实际上指的是自己前世的学生时代。
“一个人自己珍视或追求的东西,很大可能在别人眼中一文不值。”
罗尹闻言怔了一怔。
范宁拿起靠在一旁的吉他,低头虚拨琴弦却没有发出声响:
“你节衣缩食攒钱买的门票、你花了几小时车程才赶到的音乐会,别人有渠道直接获得赠票、有专车可以直接接送,但他可能听都不会去听,直接错过演出时间,或转手将票随意送人;
你苦心孤诣练习的一首曲子,有的人很想听到你的演奏却没有机会,有的人就坐在你的琴旁却低头玩着自己的物件;
一处地方勾起你的回忆,一首诗篇让你不住微笑,一场演出让你热泪盈眶,明明是因为旧时光的怀念或纯粹艺术上的感动,但有人只会认为这肯定源于睹物思人的‘男女之情’,而他/她可能还是你的好朋友或恋人。”
“而且,这全然不是因为你这个人‘有多么好’、‘品位有多么独特’、‘精神世界有多么丰富’,也不是因为他人‘有多么坏’、‘品位有多么庸俗’、‘精神世界有多么贵乏’,仅仅只是在于,你不是他人,他人不是你。”
“你的珍视渴求之物,很可能在他人眼里轻如尘埃。所以,我永远不会冀求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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