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体不是我们而是‘红池’,正如交通劝导员从不威胁行人的生命,真正的威胁者是那些横冲直撞的车辆。”
“你们管直接将马路堵死、让车辆撞进别人的屋子的人叫劝导员?”范宁哈哈一笑。
何蒙对他的言语不以为意,语气仍然平静且客气地做着告知:
“在下此次会晤的目的,仅是代波格莱里奇先生转达讨论组和特巡厅对您这位艺术家个人的关心关爱……如果舍勒先生想增加自己的活命几率,首先建议在微调乐器摆位方案的时候,将最佳音响平衡区域考虑为录音器械的几个主要拾音口,而非台下的贵宾听众席;其次,在音乐逐步推进至立意与高潮的段落,请注意多维持与南国听众的灵感丝线联系,尽量避免关注像你我这样的‘海外来宾’,越少越好……”
范宁的心思何等敏锐,加之有很多伈佊和己方带来的线索及探寻经验在前,用时不长便推测出了特巡厅传达的“忠告”中的两层可能性——
波格莱里奇的‘红池’收容媒介或与那套录音器械有关,自己起初在大主教陪同下观看场地时,的确注意到了设备上奇怪的刀刻划痕;
生于南国者的确在这场典仪中会有更特殊的属性,何蒙让自己的灵感丝线尽可能避免联系外邦人,也许涉及到某种献祭驱动力的神秘学纯洁性。
后面这点或许可以再试探一二。
种种念头飞速流转一番后,范宁作出无所谓的样子笑了两声:
“看来你们还是不懂我舍勒的性子,就算是用风险为筹码邀我合作什么事情,你也应该讨论我所关心的两位可爱学生而非我自己……”
何蒙伸出右手,做了个五指张开的手势又放下。
“五年,这是领袖推测出的一个安全上限,外邦人旅居南国的时长不超过五年,灵性就不会和这片国度的某种未知特性产生嫁接关系。至于本土出生的人则不具备讨论此问题的意义,‘红池’的降临是温和还是激烈,降临后是回归席位还是收容受控,对他们而言只是污染或毁灭的区别……南国是一个代价,痛苦又真实的代价,领袖的决策自有他的考虑….”
对方的身影驻杖消失在过道尽头。
“诗人已死,舍勒先生。”
“你又不是提问者,不必去寻求那个不存在的答案。”
范宁在原地足足站了半个小时以上,就像在与郁浊的空气较劲僵持。
这群人的自以为是走到哪都令人生厌。
先是其他纷乱思绪,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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