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响所带来的违和感只是暂时的,连24个小时都无法支撑,四十年前一次以‘牧神午后’为祷文实现的回响,如何能影响到现在?……”
“不,你忘了,回响还有一个用途。”这里是琼的声音。
“它可以用来制作咒印或追朔定位曾经的路标。”
......
“滋啦……”
刀子在瓷盘内发出清脆的滑切声。
马塞内古伯爵手起刀落,从餐桌上的一大只蒸羔羊上,切下鲜香四溢的肉条。
毫不费力,毫不别扭,手感无比丝滑顺畅。
香味则有些莫名的熟悉,好像和花肴中的“七重庇佑”有点类似,又有点类似于之前贵妇和小姐们身上的精油幽香。
但总之,羔羊肉的口感嫩爽、细腻而香甜,汁水也很丰富。
侍从们后面推出呈上的这些菜肴,和刚才的鲜花一样可口,但比起之前小家子气的装盘,现在的大快朵颐显然更为舒爽。
“叮——”
旁边几位食客将酒杯伸了过来,互相看也没看,便撞得酒液溅飞。
东道主已开始陪同宾客们宴飨进食,调查员则在遍地的设备管线间紧张忙碌。
“如果舍勒察觉到异变后不挥了怎么办?”
冈这时仰头看着指挥台上的燕尾服背影徐徐发问。
“作为庆典的指挥核心,不管选中的是舍勒还是赛涅西诺,他都必须沿着自己开篇丢出的知识与疑问持续探讨下去。”何蒙从凝视设备刀痕的状态中短暂抬头。
“正如祈求或秘仪等拜请无形之力的手法一样不可中断?”冈问道。
何蒙和她齐齐望向礼台前方:“从‘池’相的生育法则来讲,分娩的鲜血从禁忌诞生之日起就已注定流淌,违背或中断进程的代价只会更高......”
“南国注定是一个被污染或撕裂的产道,舍勒一人的价值自不至于比整个南国要高,但既然已经付出了那么高的代价,领袖不会在无必要的情况下新添损失,只要舍勒是一个能听进去忠告的聪明人,不自以为是地胡乱增加变数,他自己的安全是有保障的......”
台上,在定音鼓持续的微弱敲击中,范宁动作平静而克制地划拍,在“大吉之时”的回响违和感下,拍尖似乎捣烂了什么似液非气的潮湿之物。
没有人注意到他嘴角掠起的轻微表情。
他示意大管与低音大管进拍。
“哼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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