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嘴边还挂着来不及抹掉的猩红色残渣,此时四人颤抖着从衣衫里掏出了一枚果实状的物体,而两位邃晓者则强撑着降入战车,并各自取出了一个金红色的铃铛。
脸颊肌肉颤抖,脖子青筋凸起,这几人竭尽全力稳固住神智,诵念祷文使果实化为齑粉,然后在猛烈的铃铛摇晃声中,跟随定音鼓的鼓点,踏出了一段复杂奇异、迂回反复的无休舞步。
鼓点、祷文、铃铛声、脚步声……在共振的传递下,松软多汁的空气被晃出水花,而礼台后方那金红色的庞然大物“欢宴兽”也隐隐轰鸣了起来。
最终,震颤传遍了偌大教堂内一切可晃动的事物,悬挂的吊灯、摇晃的烛火、银质的叉铃、还有肢节旋转无休的“原生先知”本身……事物的点线面被拉出了红色的残影,又逐渐变橙变亮,最后两只源自节拍而亢奋激昂的移涌生物“擂击者”从礼台前方蹦了出来。
很难对它的形态作细致描述,因为它无时无刻不处在动态高速的舞蹈中,只能从亮黄色的残影大致看出约三米高,头颅已经严重退化,躯干也显得相对孱弱,唯独四肢无比发达而伸展。
台上摇铃和踏步的几人瞳孔开始扩张、鼻端开始淌血、仍旧勉力支撑。
两只“擂击者”一跳下台,立马有七八只“原生先知”被裹挟着卷入疯狂的舞蹈,又在几个呼吸后被猛地甩出,只看得几根断肢抛飞出去。
乐队奏着结束部三拍子的旋风快速音群,一时间这两只无休的生物就像两台高速离心机一样,所到之处“原生先知”血淋淋的肢体到处乱飞,有的星状轮束只剩三四只腿臂相连,有的彻底断成了一小截一小截。
但很快,更多的“原生先知”蜂拥而上,将大主教菲尔茨单独召唤的那只“擂击者”吃得千疮百孔。
卡莱斯蒂尼和另外四名神职人员控制的那只,更是没受到太多攻击就自行溃散——他们的实力加起来也不如邃晓三重的菲尔茨,已经因为精疲力竭直接晕倒在了礼台上。
摇铃铛的菲尔茨双腿打着筛子,眼神又开始出现涣散之势,恐怕也再撑不住几个呼吸。
辉塔中。
范宁看着眼前这些由光与暗的环状影子组成的堆叠风景。
“门扉路径之中全是抽象意义上的守卫,一旦密钥存在缺陷,对灵知的回应出现错误,甚至只是思维稍有迟钝、灵感稍有不怠,那就不是自己收容灵知,而是反倒将自己献为灵知的一部分……”
“即使回应正确,不够合理的解答步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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