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漂浮的虚空中,唯独有一小撮区域看起来很是违和。
特巡厅众人所在位置,那一片红毯居然还在,录音器械的线束之中,青色光晕如信号灯般一闪一闪,外面则形成了一道奇特的边界,破碎的石柱触及一端,直接就从对面另一端伸了出来,这片空间仿佛被硬生生阻断独立了出来。
对于这些人来说,目的单纯而明确:确保典仪正常举办,等待“红池”如期降临,然后,将其收容。其余那些乱七八糟的争斗和死活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舍勒对音乐的续写,说不定还能进一步削弱“红池”降临后的状态,增加收容成功的概率。
此刻祭坛对典仪音乐的录入、对神秘特性的调和进度已经到了后期。
其他人沉浸在秘仪中,旁边却是不知何时多站了一个人。
他具有典型提欧莱恩北方绅士的面孔与气质,身穿怀旧单宁色礼服,穿戴白手套与灰靴子,一头短而竖立的黑发,手持狭长锋锐的器源神“刀锋”残骸,一动不动平静等待。
领袖波格莱里奇亲自到场恭候。
但是在祭坛外界,在指挥家燕尾服的胸口口袋里,有一团比录音器械光晕更明亮的、呈现着深奥紫色的光团在闪——那首第六乐章“爱告诉我”所造成的异质光芒太过强烈,从辉塔上方直接照入噩梦,在它的掩盖下连波格莱里奇都没有察觉。
那是范宁的手机!
在登台演出之前,范宁只额外作了一个动作。
他把手机的录音打开了。
“呼呼呼呼呼呼.”
音乐再过几个小节,突然四面八方虚化的暗红色背景,好像有了实质性的“加厚”,并剧烈不安地蠕动起来。
“呵呵呵‘红池’即将得见.”那一团颜料堆与紫色电弧交织的混乱光影中,“绯红儿小姐”再度发出神经质的笑声,“我必将被拾起、被拣选、被擢升,重新升得更高!紫豆糕你这个蠢东西,你所做的一切没有意义,你所以为的争取与照拂没有意义!哪怕我放任这里的音乐持续到第十个乐章也没有任何意义!”
琼听闻后发出全然无所谓地笑声:
“与祂无关,懂吗?主要是你一天到晚纠缠不休实在太烦.”
“我就是想拖你下水!!”
鲜血与电弧飞溅之间,琼抛出了一张染着浓重“推罗紫”的移涌路标,见证符是紫色钥匙状的模糊指代。
正是那张当初在范宁配合下,于医院厅堂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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