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看了一眼,也不见踪影。
“为什么昨天不说?”一位执事皱起眉头。
“他昨天是休了假正常休假,说身体不太舒服,提前一天告诉我的,所以,今天才去寻人。”顶着黑眼圈的中年主持医师解释道。
实际上这个失踪的助理并不是海斯特的下属,是诊所的员工,只不过海斯特作义诊时,按惯例都是他来打下手、做记录,所以两人的关系也较为熟络。
“赶上这种事情,此人出事的概率也非常大。”站在角落的图克维尔对范宁说道。
“需要打发些人去寻。”范宁作出提议。
“自然要叫人顺着去查。”图克维尔点点头,“不过此人是个独居的单身汉,失踪了想找到下落会费些时间,我会联系市政那边,尽量调度更多的警力过来拉瓦锡先生觉得,此人会不会是感染了所谓的‘蠕虫’?”
不等范宁表态,旁边两位神职人员都觉得可能性很大。
在路上的时候,范宁已经把那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审讯笔录,拿给图克维尔也读了一遍。
结合又有了义诊这么一回事,海斯特研究“蠕虫学”的事情,就很容易往下作出一小步推论:海斯特为了进行研究,需要找到蠕虫感染的案例,因此选择了义诊这种能长期大量接触病人的方式。
当然,因果也可能是倒置的:海斯特是先在义诊的大量病人中间,发现了有蠕虫感染的存在,才展开了后续的一系列研究。
但当尝试顺着这个推论继续时.
众人在这个私人诊所内从上午八点多一直查到十一点多,疑难杂症的病人卷宗看了不少——海斯特在做义诊时,助手的记录还是相对完善的——这里面有很多痊愈的,也有依旧在反复求医的;有当下仍在附近居住,每天都有行踪可见的,也有搬离掉这里或者死亡了的,在这么一个年代,即使不是战时影响,生活动荡无常也是普遍的事情了。
但范宁觉得自己没法判断出,还有哪位病人会不会是感染了所谓“蠕虫”,他不知道那应该具备哪些症状。地域太窄、样本太少一方面的原因,更主要的是对“蠕虫”这一概念仍然缺乏明朗的认知。
当下只能寄希望于,教会和警方之后能不能先找出那位失踪的助手去哪了。
这一天晚,圣珀尔托,神圣骄阳教会总部,教宗雅宁各十九世也在为一件事情犹豫思考着。
这位精神矍铄的消瘦老人,是当今世界上公认实力最强的邃晓者,也是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个执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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