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消毒水的时候.”
士官拧紧壶盖,将香烟狠狠吸到烫手指的地方,扔在地上踩灭,又将望远镜举了起来,先看河边,再看对岸。
河岸两侧的平民的生活区域,早已全部内撤1-2公里,在这里张望四周,近处只有各种被炸毁的遮蔽所、加油站和工厂废墟,以及时不时映入眼帘的相距数百米一小撮的友方士兵。
而原本几个重要码头的水域入口,被一大团生了锈的鱼雷堵在了一起,它们上下浮动漂流着,像是什么恐怖民俗传说中的怪物口器。
“咚!——咚!——咚!——”
下一刻,耳旁响起了钢琴灰暗而沉重的柱式和弦。
从两个c小三和弦,到f小三和弦,再到降E大调属七和弦…以相同的音型模仿了四句,艰难爬升又下落,然后化为高音区一片双音经过句,迂回下落,似轻而惆怅的叹息。
其实,弹得有些塌,也不是很整齐。
不过效果是出来了。
循着方位来辨认,是从河对面发出的,但音感上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按理说,在此情景下这应该十分意外。
但两名士兵却好像有些见怪不怪了似的,缓缓从报废卡车上跳了下来。
他们朝着河堤上面走了十来米,侧身坐在了一捆搁置报废的钢卷后面,继续循着音乐放出的方向张望过去。
钢琴又踏出庄严行进的步伐,一串奇异而紧迫的下行三连音飞速而至,带出几声远关系大调上的重击,又坍塌为一片片清冷的琶音音群。
极其炫技,又极富悲剧气质的华彩。
“今天这什么曲子?”士官在出声询问。
“《c小调合唱幻想曲》,北大陆作曲家范宁写的。”回答他的不是身旁的人,而是微型收音机里,附近一位友军带着电流杂音的声音。
“第四天了,他们连能弹钢琴的都找来了,我们这边连吹号的都凑不齐。”身旁的年轻士兵嘟囔了一句。
“.但我们也能听清,这就很神奇。”另一处河堤挖的战壕内,头上顶着草堆的狙击手一动不动地笔直趴着,并不是回应上句,而是自言自语。
瞄准镜中是朦朦胧胧的半露天舞台,艺术家们舞动的衣衫依稀可见,几盏更明亮的灯杆之下,还能看到堆着最近刚拆下来的、在高温下扭曲变形的门窗框架。
自从这里两军对峙起来后,平民被反复强调,必须后撤1-2公里才能保证安全,而此处.赫治威尔宽约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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