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推论,是有知者的常规思维,另外几人都开始顺着他的思路猜测。
“首先的问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图克维尔主教说道,“我们在日出之后一跳下车,就纷纷‘看到’了这种流动的滥彩,那么,在荒原里的时候呢?还在车上的时候呢?”
“在车上的时候漆黑一片,可能那时就有了。”
“那就不是这片林地的问题,是更早时候的污染?”
几位军士总是忍不住将手放在眼部,只是没有下力气去揉。
“大家不必过度紧张。”
“我是说,暂时不必。”
范宁终于开口了,所有人都看向他。
“那时,在对兰纽特上将作灵体搜查时,我曾洞见过神降学会的集会熟人们结队进入失常区的画面,碰巧的是,那处破烂铁丝网外面的边界,是‘可见’类型的边界,在画面中,它看起来也是像某些崩坏浑浊的事物上面浮了一层色彩怪异的肥皂膜一样。”
“所以据我推测,恐怕每个进入失常区稍深一点后的人,视野的余光边缘都会很快出现这种现象!”
“目前尚不清楚这会导致什么威胁生命的异变,特巡厅不答复我们的请示,之前也没有共享分毫情报,但既然是进入失常区之后的普遍现象,每个人都逃不掉,那就至少不用惊慌失措地试图‘逃离某地’,不加观测和记录的行路,会导致偏离的方向无法得到及时纠正,得不偿失。”
范宁示意车队先找个相对空旷的地方暂停。
“‘肥皂泡’的怪异变化要持续留意,但别只钻着这一件事情思考不放。两位记录行路的人交换一下所描的特征地标,确定拓展的地图边界到哪了;车辆再次全面检修一下;大家原地稍息,活动一下筋骨,没吃饱的继续吃东西,也可留意一下前人的活动痕迹,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处相对大型的据点遗址,不过,不要脱离他人视线范围。”
他一一作出安排。
“好的。”众人心下稍安,纷纷应答。
“啾啾.啾啾”“叽叽.叽叽”
修整期间,鸟鸣声再次引起了几人的注意。
这里的林地生长得更为繁盛、更接近自然状态了,鸟鸣似弱管轻丝般层层重叠、密密匝匝、在高空盘桓云集。
“有些奇怪啊不对,反倒是有些熟悉”图克维尔仰头眯起眼睛。
“我好像听到了有很多熟悉的音乐?太夹杂了,不是很确定”两位司铎也在侧着耳朵,努力分辨着什么,“好像有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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