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年更晚一点的深秋,琼来我家做客,你全程在另一边,以极慢的速度反复合练着乌奇洛的一首钢琴练习曲,也不怎么和我们说话,我们也不好意思主动找你聊天.”
“这也有点印象,那时类似场合,我们好像都很少说话。”
“总之,后面的一系列转折,是从这些画面——我们认识的画面后开始,才确定会逐渐发生的.也可以说这是一个‘可能性’与‘可能性’之间的界限,换做之前,我对于自己成为一名官方学派会员、一支职业交响乐团的首席、一片连锁院线的负责人、一位‘锻狮’级别的小提琴家,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认识后开始.这么说也不完全准确。”
“为什么?”
“准确地说是以穿学校的连环死亡事件为界限。”范宁说道。
“.也对。”希兰的眼睛短暂黯淡。
发动机在上坡路段微微轰鸣,两人无言一阵,范宁控制轿车从圣莱尼亚大学西门转出,缓缓驶入橡树小街深处。
柳芬纳斯花园,神圣骄阳教会的一处小型公墓。
黑夜、泥泞、落枝.平日里幽静雅致的墓园,此时氛围乍一看有些萧瑟,其实不然,作曲家安东·科纳尔的墓碑前有着相当多的鲜花,远多于前些年。
它们的黑色轮廓静静簇拥着大理石基座,也簇拥着上方的墓志铭:
「他的时代终将到来,有的人死后方生。」
“.那天之后,爸爸遇害,你我也被卷入。我应该是变了很多,没以前那么开朗了,老是想小时候的事:姐姐还在世时的场景、旧居的庭院与星空、每个新年假日的过法和变迁,就连乐天派的琼也难影响到我了喔,‘乐天派’这单词,现在拿来形容她,恐怕会更违和,她的十九年过去甚至都不再是主体,在认知中被挤兑、被稀释成了次要又次要的一缕.每个人都在变,你从那时起的变化也大,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虽然现在后知后觉地看,很多性格和特质是从很早以前就已形成预示的,但那段时间前后,你在各方面都实现了飞跃,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范围.”
希兰叙述之间,抱膝蹲在墓前,一手攥着裙摆,另一支握丝绢的手却停在了半空。
前几年的习惯性动作,但这一次,墓碑被近时来纪念的人们擦拭得挺为洁净,没有重复花费气力的必要了。
就随便挑一个标志性事件来说,布鲁诺·瓦尔特在出任旧日交响乐团音乐总监后,录制的第一套大型作品专辑,就是安东·科纳尔的九部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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