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
正在青云郡四面八方厮杀的李家子孙,身前全部浮起了老祖宗的灵位,如闪烁星辰,如今的祖宗灵位更加耀眼了一些。
三十多年了,老祖宗和他们一样都在沉寂着,他们已经少有见到祖宗灵位亮起的时候了,原本此时应是兴奋老祖宗在关切他们的,可他们的神情却无一不呆滞。
然后僵硬着身体,朝往灵玉方所在而去。
......
知恩镇上,晨雾漫起,还留在镇子上的老弱妇孺在打扫着战场。
轻语双目无神,下意识走过她曾经和李狂徒一起生活过的地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她家族驻地的那片空地,今儿晨起清风。
“吱呀...吱呀...”
曾经小狂徒坐过,被她推得在其上开心得喊叫着的秋千,绳索已经干得发毛 ,三块钉在一起的木板再无曾经颜色,随时都会烂掉。可它还是被晨风吹得吱呀响。
“轻语...”
黄修谨走来,如今黄修谨的气息更加深邃强大,可却头发苍白,他的眼眶红润。他神情复杂的走到轻语身后,却顿住了脚步,只余一声长叹。
他人生中有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他从小养大的轻语,一个是李家狂徒。
可他好像看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已经离他而去。
他明明继承了于贤《六壬神数》和天机阁的法门,能够预测许许多多的事情,却只算到了李狂徒已经死去,却没有丝毫阻止的法子。
“黄爷爷。”
轻语仍旧盯着在摇晃的秋千,她笑了,“当初您问我,要不要给狂徒当童养媳,您知道我当初怎么想的吗?我抗拒,可为了云舒望海楼,为了您的恩情,我从小开始照顾我的小丈夫,我把他当成了孩子。”
“小狂徒很幼稚,可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他在这里抱住我,那时候一切都变了,我发现他长大了,真的成了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还是在这里。”
“三十年前在城墙上,狂徒指着这里,这个小小的秋千蕴藏着我和狂徒所有的记忆。那一天夜里他向我伸出了手,问我愿不愿意陪他走完所有的路,那时候的他遭到所有人的厌弃,可只有我明白,他和我一样,都不得不去接受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一切。”
“然后这一切都会成为重担,责任。”
今晨的风甚冷,黄修谨牙关紧咬,肩膀在颤抖,曾几何时,轻语和狂徒都是孩子。
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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