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继续朝里走,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声音,像是女子的哭声,又像是在笑。像是在他们前方,又像是在他们周围。
闻人瑛终于受不了地大叫一声,哭嚎着钻进了阶绿怀里。一边哭一边说,“你、你别推开我啊,要不是没旁的姑娘了,我才不会找你!我好怕啊……阿娘……阿璃……”
下意识就要推开她的手一顿,阶绿毫无表情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痕,即便动作艰难仍是拍了拍闻人瑛的后背。
“人都不怕,怕鬼作甚。”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冷。
“你懂什么……”尽管缩在别人怀里,口头上却还是不肯服软。
“你在哭吗?”沈馥突然出声。
“干嘛明知故问,你就这么喜欢喜欢揭人伤疤?”闻人瑛抽抽搭搭哭着还不忘回怼一句。
“别出声,问的不是你。”沈馥又对着虚空问了一句,“你还在笑?你为什么哭?又为什么笑?”
“你很伤心?又很开心?是因为一个人还是一件事?”她自顾自说着。
其余人纷纷盯着似是在自言自语的沈馥,闻人瑛捂着嘴,用极小的声音凑到阶绿耳边说道,“他、他不会是被鬼附身了吧?”
阶绿示意她噤声。
“他让你开心又让你伤心?”
“他让你伤心,他该死!”
‘死’字一出,静如死水的山洞猛地平地刮起邪风,风声呼号夹杂着女子更加刺耳的笑声和哭声,与此同时,几人眼前仿若雾气蒸腾又消散般缓缓显露出一圈金色符文,符文中间赫然坐着一个长发披散的女子。
“她、她的身体!”
他们都看见了,那女子的身体呈半透明状态,或者说是魂体更为准确。那女子的魂体正抱着一把锈剑,尽管剑身会穿过她的魂体,她还是固执地用胳膊环着那把锈剑。
“鬼呀!”大叫一声,闻人瑛终于在阶绿怀里昏了过去。
“为什么说他该死?你竟敢说他该死!”像是被闻人瑛的叫声刺激到了,女子披散着头发形容狠厉,五指成爪挥舞着手臂猛地朝沈馥冲过来。
江夜白和宁无殊暗叫不好,同时朝沈馥奔去,然而灵力被封存在体内的他们不及那女子速度的一半。
沈馥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一般就那样直直地站在那里,却在看到那女子被金色符文弹回去的那刻,嘴角勾起一抹果然如此的笑。
“他死了,对吗?”她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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