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歌声响起的时候,塔拜正带领着甲勒章京卫齐、长子额克亲、卫齐长子卓布泰,正黄旗牛录额真图赖,镶黄旗牛录额真阿山、镶红旗牛录额真图格等众将观望敌阵,对面明军整齐的大阵不动如山的气势也让建奴诸将惊疑。
“六爷,这股明军气势不凡,与以往明军不可同日而语。”卫齐肃容道。
“卫齐大人多虑了,战阵齐整有何用处,尼堪向来看重齐整,一旦接战如何,土鸡瓦狗罢了。”塔拜不以为意。
“六爷,奴才发现对面明军都是铁甲护身,极为精壮,”图赖说道此处,看到塔拜不耐的神色,急忙改道,“不过,奴才发现这股明军一个弱点,那就是火铳兵众多,六爷您看,他们火铳兵占了军兵的近半。”
几人细细端详,塔拜等人甚至拿出远望镜,看了片刻,塔拜大笑着放下远望镜,“这般尼堪,火铳放空后就是一根棍子,还如何接战,这明将当真愚蠢。”
“六爷,明军的火铳手众多,我军冲阵恐伤亡颇重。”卫齐老成持重。
塔拜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就待呵斥,就在此时,明军阵中歌声响起,初时杂乱,接着愈来愈齐愈来愈响,雄壮的歌声直透云霄,响彻大地,歌声里的愤怒扑面而来。
卫齐一怔,“来人叫严慕成上前。”严慕成乃是李永芳的部将,此番随同入关,在塔拜军中效力。
瘦削的严慕成催马小跑着来到近前滚鞍下马,他用生硬的女真语问安道,“奴才严慕成叩见六爷、卫齐大人、诸位额真大人。”马蹄袖子挥动的这个爽利,腰弯的这个麻利,同女真人的动作别无二致。
“行了,起来吧,将对面明军的词语通译一下。”塔拜不耐的挥挥手。
“奴才得令。”严慕成谢过后起身,倾听一下,心中咯噔一下,不禁踌躇起来。
“快讲啊。”塔拜的黑脸写满不耐。
“让你讲你就讲,六爷不会怪罪。”卫齐看到严慕成的犹疑,吩咐道。
“多谢大人,”严慕成一咬牙开始通译。
我的家在东北浑辽河上,那里有漫山遍野的麦子高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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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我的兄弟姐妹还有衰老的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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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那一天,离开了心爱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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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年哪月才能夺回我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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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严慕成的通译,这些女真军将都是面目凝重,这几千人就是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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