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天李九成都很郁闷,儿子李应元估摸是完了,登州没人逃出来到达水城。
而李九成估算一下手下军力,五千余步军,其实这里面能上阵的也就三千,水师五千余,战船四百余。
说是战船,其实是大大小小的船只加到一处的,真正的大战船只有五十余。
至于水师,也都是水师乞丐兵,行船还凑合,作战就免了。
他这点实力加上三十余万的银子就是他的家底,李九成晓得他只有一条路,到辽东投大金去。
李九成也知道赵烈有水师,也就是二十余艘西夷战船罢了,这么多的海船他拦截不住,他感觉冲出水城到辽东还是很有希望的。
昨日忙了一天,修补船只、帆索,今日就是米粮和淡水上船,待得明日一早出发,杨帆北上,城里的粮米不多,加上朝廷大军可能到来,李九成等不得了。
至于儿子,今日有消息了,这不,正在对面跪着呢。
“爹,赵大人说了,只要你出城归顺,就保我等父子性命,否则儿子就得凌迟处死啊。”李应元就在离城半里处哭喊着。
李大少如今的形象有点惨,他面目青肿,门牙也掉了几颗,发髻散乱,衣衫破烂,双手被执,同街边的流民也差不多少。
落入破虏军手中吃些苦头是肯定的,没有缺少物件已经是厚待了。
李应元的身后是一千余破虏军的骑兵压阵。
赵烈也没安排步军压阵,没有必要,只要李九成敢出来,这一千余骑队足以破敌了,就怕李九成不敢出来。
赵烈也晓得李九成这个杂碎九成不能降,但是如果真降了呢,人性太复杂,这个谁也说不上,因此才有了李应元的哭诉。
“元儿,不是为父的不降,而是明庭向来反复无常,此前假招抚咱们爷们在东江、辽东也做过,这样,元儿,你容为父想想,明日给你答复。”李九成也是满眼泪水,哽咽喊道。
至于留的是人的泪水还是鳄鱼的眼泪,那就是天晓得了。
无论李应元如何哀求,李九成就是这一句话,明日答复。
李应元满含不甘的被破虏军带离了水城,他真是想不明白,他是老爹的唯一儿子,破虏军如此威胁,他这个老爹怎么就是不降。
子时中,李九成下令叛军开始登船,这个可不是个容易的活计,水城的出口向东,从侧翼可以观察到出口的情况,既得装运叛军,还不能让赵烈所部察觉。
于是,李九成只能让海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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