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的惨败,接连的决策失误,已经让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宁国天子,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自信与心气。
此时不自信与恐惧,深深的充斥了他的内心。
所以,在看到沉丘于危难中站了出来,接过了自己的职责,开始带领着大军逃渡危难后。
他选择了退缩。
似乎这样,自己就不用再承担罪责,不用承担骂名,不用承担那已经压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的责任。
世上的一切,仿佛都远离。
自己只需缩在这小小的车驾之内,便不用再去烦恼、忧虑,会有人帮着处理好一切。
沉丘像个缩头的鸵鸟,把眼睛埋着蒙蔽,再不去思考一切。
不过这种逃避的日子,终究是虚幻的。
他清楚。
随着楚军的不断逼迫,随着宁国的局势不断恶化,自己是不可能永远逃下去的。
终有一日,自己要站出来。
要么和宁国一起灭亡,要么和宁国一起渡过难关。
这一天不会远的。
“有武安侯在,朕确实可以放心。”
从心中漫长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沉丘长叹一声,怅然若失。
相比其他的逃避,于危难之际,站出来的武安侯,确实有能力、有担当不少,无愧于武安这个封号。
这几日来,自从离开江夏大营后,宁军的归途,便充满了艰辛和波澜。
首先是楚军那如同食腐秃鹫一般,闻着味追来的上万骑兵。
这些楚国从周人俘虏、雪原蕃人中,挑选而来的精骑,论起骑术,确实远胜过处在江南水乡,以舟船为行的扬州人。
江夏大营的宁军,配属的骑军数量,其实也不少,同样有万人之多。
可宁军骑兵和楚军骑兵交手,往往相同的人数,己方却处于下风。
甚至等人数规模上去了,因为骑术更加娴熟,能使用更多战术,宁军这方面的劣势还要更大。
为了护卫大军安稳撤离,那些派出去驱离楚军游骑的宁军骑兵,可谓是付出了惨重代价,最终取得的效果也极差。
在楚军游骑的骚扰下,宁军赶了一天路,也才走出二十余里。
照此情形,别说平安回到国内了。
就是能否在四面楚军合围过来之前,离开江夏范围,都是个问题。
关键时刻,还是武安侯当机立断,从军中各营抽调精锐,组成了一支完全由内力武者构成的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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