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无力感袭击了他。
但他同样意识到另一些存在也在惧怕着黑暗,那些在他胃里,在他皮肤之上,在他细胞之间的存在他听见了那些细小的尖叫声。
如果一起逝去这并非不可接受的事实。
于是他尽可能地深吸了一口气(虽然除了苍蝇,他什么也没感受到),闭上眼,安心沉入黑暗的虚无之中.
冥河之水包裹着他,下沉,下沉.沉到气泡也到达不了的河底,浓稠沉重的黑暗在那里等待着他。
黑暗,但有光亮。
他睁开了眼,坚忍号上的天花板正静静地盯着他。
整洁,光滑的,没有锈迹,和黏答答的植物丛。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世界有一种倾斜的晕眩。
他将视线移向前方,一个人正坐在他的床边,一手举着指挥板,另一手则在指挥板上面写写画画着,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醒了。
通过之前的训练和微弱的记忆,他认出来那是死亡守卫的指挥官。
昏暗干燥的房间里,指挥板微弱的莹蓝色映在指挥官苍白的头发和皮肤上,描摹出一副沉思的表情——
他才意识到死亡守卫的指挥官是个相当英俊并且年轻的存在。
这么年轻的人是指挥官?他原本以为指挥官会是一个更加苍老和枯燥的存在.
但不论怎样,指挥官的出现,虽然这很怪,却依旧为他提供了一种稳定感,这是一种安全的信号。
他眨了眨眼,锈钝的大脑堪堪开始工作,他试着挣扎着坐起来,这惊到了坐在他床边的指挥官——
“呦,醒了,还好吗?”
指挥官随意地放下手中的板子,侧过头笑着问他情况,顺便伸出一只手拉他起身。
他的话语蕴含着某种非常轻松,自然的语调,却也不是轻佻,他听起来好像对一切都有把握那样。
这是罕见的,尤其是在死亡守卫上,指挥官是第一个用这种语调对他说话的。
他.他是一个标准的死亡守卫,所以他用来回应指挥官的则是沉默。
如果他是个极限战士,他可能会说自己没事,同时询问刚才的梦,如果他是个帝国之拳,他会详细讲述刚刚的梦,如果他是个太空野狼,他会在一阵威胁的呼噜声中骂脏话。
但他都不是,他是一个死亡守卫,所以他沉默了。
他无法回应说他还好,事实上,糟透了,但他又不能说很不好,因为.死亡守卫的天性阻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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