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岑雾脑子嗡地一下。
原本她坐在床上,两手撑着床面,穿着拖鞋的脚正不断在晃荡,此时她就不晃荡了,朝男人偷偷看了眼,却没想到他也转头在看她。
她就立刻低下头,声音有点小,“其实也不算装,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失忆了。”
她失忆两个字讲得特别小声,也不知道是害怕被他骂,还是其他原因。
江怀笙也听出她话里有其他意思,剑眉拢紧了些,表情也不像刚才那么松散,显得严肃不少,“什么叫开始的时候?”
岑雾挺抗拒的,她抗拒得时候很容易让人看出来,她会撇开头,躲对方的视线,她现在就是如此。
江怀笙一直不太会跟人交流,他从小就是这样,所以那时候他被许多人认为是怪胎,连带他母亲都那样想,他能变成今天这样,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但等他重重看了眼岑雾,又觉得他会变成现在这样,是理所应当,甚至是庆幸。
可面对她的抗拒,他其实是不太有办法的。
甚至烦躁。
烦躁他就想抽烟。
他也从西装口袋里把烟跟打火机掏出来,询问了句,“我可以抽烟吗?”
岑雾倒也不讨厌他身上的烟味,甚至会觉得有点香,她也闻过其他男人身上的烟味,好像都没他身上的好闻,
她朝他看了眼,又快速低头,再次开始晃荡脚,“我说不行,你会不抽吗?”
他好像也不是那么听话的人。
江怀笙确实不是那种听话的人,但如果是她的话,他愿意听,“你不喜欢,我可以不抽。”
岑雾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她为了掩饰,嗡嗡地说:“抽吧,待会开窗通风一下就好了。”
江怀笙笑了笑,随即给自己点了根烟,尼古丁让他冷静不少,“所以,你真的失忆过?”
岑雾真不太想回答,但似乎绕不开。
只能盯着自己脚尖说:“嗯,我让傅时礼给我找了个心理医生,叫他的时候,对他说要靠谱点的,结果……效果很一般,没多久就又想起来了,我算是那个医生的失败案例。”
男人笑了下。
岑雾不知道他这个笑是什么意思,可能是觉得她傻。
她现在自己回想起来也觉得傻。
之后,她就听见他说:“你是想,忘记我?”
不知道为什么,岑雾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格外沉,甚至还夹杂着点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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