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官民俱匮。”
“今之外敌,虽无匈奴之盛、大宛之远,然羌人多年之患,北方匈奴已去而鲜卑复起,一味用兵,今之储备比之当时又如何?”
刘辩听完,哪里不知,蔡邕的这一套说法明明可以在先前拿来反驳蔡琰,却非要等自己开口,必是出自本心的想要止战。
这时候,蔡琰反应过来,补充说:“阿父所言不然,以商人充任均输官仅此一回,往后自是德才兼备者为先。”
蔡琰大约是觉得自己先前犹豫了,末了不忘放个地图炮:“且均输官自有刺史二千石作为监督,如其不能胜任,自当如汝南事,有长吏为民伸张,亦能警醒恶人。”
到这时,蔡邕见刘辩与蔡琰俩人一唱一和。
心中不免高兴,还有一点点说不清的复杂情绪,没继续在前面的问题上纠缠,而是直接攻击起了吏治——“小吏贪鄙者众,往往为利所驱,长吏不乏无能之辈,容易被小吏蒙蔽……”
“算赋以钱计,尚有定数,以特产实物计,该以何价为准方不至于苛待百姓?”
归根结底,他们并非是为了断个输赢。
然后说着说着,双方不可避免地偏题了。
当然,这也是正常现象。
辩论哪有不偏题的,便是盐铁之议,不也从一开始的讨论发展到后来的人身攻击了吗。
也就是蔡邕和蔡琰是亲父女,此番也只是模拟,连圣人的言论都引用的比较少。
真正的太学之议会比这激烈得多,但总共的说法就那么多,论点论据就那几样。
“郑师以为如何?”
刘辩的经学造诣不太够,可他总得为太学之议做些准备,总不能辩论完了,他一句话也不说吧。
这才是刘辩模拟这场辩论的根本目的,对于那些有可能的说法,他心里起码得有个应对。
……
刘辩带着收获回宫了。
此行再度明确了刘辩对均输法的未来的一些构想,当然,最后还得同卢植等人商议一下。
这点自知之明刘辩还是有的。
前汉均输法出的问题,主要源自吏治的败坏,官商勾结,小吏枉法。
包括根据家资定下财产税的算缗及相应的告缗,病牛记成好牛,危房记成广厦……握有公权力的小吏面对毫无反制能力的百姓,自是肆意妄为。
到了后汉,因为种种原因,公权力在很大程度上离开了乡里,一改前汉时耕种的种子、农时等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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