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改革是一劳永逸的,左右不过摸着石头过河。
刘辩将事情甩给尚书台之后,当天晚上,他静极思动,来到了尚书台。
此处无论是晚上还是假日都是有人留守的。
通常来说,这种事会落到尚书郎身上。
尚书台本身就是一座小型宫殿,刘辩来到尚书台时,看到一处房间里正亮着灯,他没打招呼就走了进去。
既是尚书台,里面文书众多,在堆积的文书之中,有一处被收拾干净的由案板拼成的简单床铺。
其上刘辩只看到一人将自己在被褥中裹了一圈,似是觉得不太舒服,在被褥里扭动着调整身形姿态。
毛毛虫一般的样子看得刘辩有点想笑。
他好像能猜出此人是谁了。
这时,被褥里的人终于觉察到有人到来,马上从中探出一颗脑袋。
“啊,陛下!”郭嘉刚刚发现刘辩的到来,正要起身,但此前被褥被他裹得太紧身了,一时之间根本起不来。
“奉孝不必拘谨,我今日来,并无要事。”
郭嘉挣扎不得,索性不挣扎了,在榻上有些无奈:“陛下恕臣失礼。”
等他心平气和之后,反而很快就从被褥中钻了出来。
“奉孝数月来在尚书台感觉如何?”刘辩盘腿而坐,姿态很是惬意。
郭嘉在刘辩的示意之下也像这般坐在了刘辩身边,并未因此而拘谨。
面对刘辩的问题,他不好说什么尚书台忙碌之类的抱怨话,毕竟尚书台不忙才有鬼了。
思索片刻后,郭嘉答道:“很充实。”
刘辩哑然失笑,又问道:“尚书台还缺人吗?”
“依臣愚见,相比于缺人,更缺地方……”郭嘉看着周围的文书,尚书台光是尚书郎加令史就有五十多人,更别说一旦运行起来与外界的文书往来,单是尚书台所在的宫殿,已经很紧凑了。
这一点与隔壁的御史台形成了鲜明对比,后者即便增加了名额,也没尚书台这么夸张。
谈及在雒阳的生活,郭嘉感慨道:“我已经好久没饮酒了。”
刘辩听完,承诺道:“明日朕给奉孝家中送些御酒……可惜今夜身处此间,不宜饮酒。”
又聊了一些闲事,刘辩谈起了他现在最关心的鸿都门学之事,尚书台还未给他答复,他干脆问起了郭嘉。
郭嘉倒没说尚书台其他人的不同想法,直抒己见道:“臣以为只要陛下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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