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金吾府衙。
种劭听到杨彪之名,疑惑地问道:“那岂不是三公之中有两个关西人?”
“有何不可吗?”作为徐州广陵郡人的徐璆反问道。
见种劭不能答,徐璆意有所指地说道:“如今,关西倒是比关东安稳啊!”
种劭还不能理解徐璆的感叹。
只在临末了之时,他忍不住问道:“公为何突然同我谈论这些?”
“我听说你与平准令李儒走得很近。”
种劭一愣,李儒虽是太学博士出身,可在当下,却并没有多少好名声,因他毫不留情针对商贾的行径,商贾背后的士人们普遍将他视作放弃了君子坚守的恶狗。
天子鹰犬,素来是不讨喜的。
种劭虽不觉得李儒是恶狗,却也在为了家业的接触中感受到了李儒的功利心。
他想要解释什么,却欲言又止。
“申甫,这一年来你的秉性我看在眼中,我知你并不愿意一生都庸碌无为。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便会明白,些许财货不过蝇营狗苟,家宅安定即可。唯有一展胸中之所学,方得快意!”
种劭神情顿了一下,而后郑重朝徐璆一拜。
徐璆又提醒道:“你可知我为何要你派人盯着颍川温毅?”
种劭自是打听过了,答道:“莫非是为了天灾一事?”
徐璆点点头,又问:“那你可知,如今闻风而来在雒阳奔走的不止温毅一人,他只是其中一人罢了。”
“去做事吧!”
种劭还要再说什么,听到此话,遂告辞离去。
而徐璆看着种劭离开,心中暗想:“我的提点只能到此为止了。”
种劭在离开之后,越想越觉得徐璆的话另有深意。
联想到徐璆所提的家宅安定,种劭立刻想到了自己脾气冲动的从弟种辑。
作为北军司马,一旦受人挑拨说出些不该说的言论,必是大祸!
想到此处,大冬天的种劭惊出了一头冷汗。
不顾正在当值期间,他立马派家仆传信,去邀种辑出营相见。
北军不像西园军位于雒阳城外,而是坐落在南北两宫之间。也正因为其位置的特殊性,北军才会经常在宫变之时露脸。
如今这位置也正好方便了种劭。
“兄长寻我何事?”种辑刚一见到种劭就忍不住抱怨道,“如今北军中正值扩军之际,军中许多人都盯着那三个校尉的位置,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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