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招呼道:“文楚公今日匆匆而来,想必还未用饭吧!正好今日有亲近的乡人得了几条鱼,送了过来,不如边吃边想?”
赵咨心中正纠结呢,闻言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说到这条鱼啊,还有一件趣事呢!”
司马懿拿着筷子指着鱼头说道:“乡人捕鱼途中,遇到孩童玩闹惊动了这条鱼,却不曾想此鱼在受惊之后晕头晕脑,竟分不清方向一头撞向了渔网,然后就躺在了这里。”
“现今风大浪急,若是鱼头先昏了,而鱼身、鱼尾又一味地跟随鱼头,早晚都要成为盘上之餐!”
等到司马懿将在他的撺掇下已经跃跃欲试的赵咨送走时,司马朗与赵威孙的见面还未结束。
司马懿此时正襟敛袖,闯入了两人的互相劝说之中,宛如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寻常人。
赵威孙并不怎么在意司马懿,他在军中多年,对家乡的了解终究不算充足。
直到……“威孙公,小子方才听了许多,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可没等赵威孙允许,司马懿就把话说出了口——“家父二千石,我家不差这点田租……”
“你!”赵威孙指着司马懿,又见司马朗对此毫无反应——“竖子不足与谋!”
本就在与司马朗的辩论中憋了许多火气的赵威孙继赵咨之后也拂袖而去。
眼见着赵威孙离开,费了半天唇舌的司马朗忙不迭地喝了两大口仆人奉上的温水,然后才恢复了仪态,慢慢饮用。
等他解了渴,才没好气地对司马懿说道:“仲达,威孙被赶走了,你满意了?”
司马懿平静地说道:“阿兄愿意配合我,没有为了挽留赵威孙而斥责我,我这为弟的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司马朗见状很是无奈,他的二弟很早便颇有主见,偏偏事实往往会证明他的二弟是对的,让他这当兄长的很难做。
其实司马朗一直觉得,司马懿当个童子郎绰绰有余,只不过司马懿并不想以此扬名。
他对着司马懿苦口婆心地道:“赵威孙到底是军中之人,又在黎阳,如今这天下格局瞬息万变,早些年还有人高喊汉室大厦将倾,如今这些声音基本都没了……但眼下这时局,谁又能说得清呢!”
天下从来不乏聪明人,总有人能察觉到这场大范围的天灾所暴露出的民怨。
“正因他是军中之人,却又如此愚蠢,所以才不可靠。”司马懿锐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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