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渤海郡的事吗?足足一百余家啊,就这么被关羽给杀了!上一次有此等惨案,还是党锢之时。就连张让那狗贼前两年在冀州都没杀得这么狠!”
“君小些声,小心隔墙有耳……须知张让那狗贼正带着合肥侯在郡中巡察呢!”
“是该小声些,你说当初那几个劝说我们的人,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只希望他们快点死,可别牵连到我们啊!”
此话一出,当即引出了一阵附和。
他们此前经人劝说,认为趁乱起兵就可以拿回被朝廷抢走的土地和人口,但他们终究胆小,事到临头不敢发动。
后来听说了渤海郡的事后,愈发不敢了。
只能时常和同党们聚一聚,缓解一下紧张不安的思绪。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那时候就该将此人送官!”
“是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听到外面传出的此话,在座之人无不大惊失色,很快,刀兵与甲胄碰撞的声音传来,外面又一道声音传来:“自行开门吧!”
听到这句略显阴柔的声音,有人被吓得根本站不起来。
眼见着无人开门,外面的声音又道:“不愿开?那就撞开吧!”
终于,有人鼓着胆子说道:“公…公…稍等,在下这就开门。”
即便如此,开门时,他的手都在抖,尝试了两次才把门打开。
入眼的乃是他曾经见过一面的人,正是他们此前提及的狗贼张让。
“惊喜吗?”
“方才骂的开心吗?”
听到张让如此话语,开门的人当即瘫软在地,口中只余求饶的话。
张让在甲士的护卫下踏入屋中,看着屋中的字画、金木雕刻、熏香等,笑道:“还是汝等会享受……”
“不过本侯就要骂你们几句了,都如此富贵了,又何必吝啬该交给朝廷的田租呢?又何必逼着黔首们吃不饱呢?”
屋中之人,还有胆量开口的,都连呼不敢。
“说来也是你们好运,正赶上本侯心善的时候,老实交待罪行,本侯也不是不能发一发善心,饶尔等一命。”
此话一出,屋中人只觉得有了生机,忙不迭地抓住了这一救命稻草。
张让见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人生巅峰。
随着他奉令陪同合肥侯刘端巡察地方度田状况,张让才发现,不是他老了,实在是当初他身边的满宠不是人啊,那是天生的酷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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