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在他下定决心之前,祢衡已经站队黄琬了。
这让董卓彻底断了征辟祢衡的心思:为黄琬说话得罪天子,那四知先生杨震对比黄琬——不仅得罪天子,也得罪了司空杨彪。
还好没征辟。
只不过董卓却一直没想过——就算他征辟了,祢衡真的会应吗?
不说在外的人,就连带薪留职被迫居家的黄琬听到祢衡为他说的话也有些难以接受祢衡的好意。
这哪里是帮他,一旦祢衡的话传到天子的耳朵里,分明是巴不得他死啊!
黄琬虽有为理想而死的勇气,但却从来没想过这样去死啊。
就在黄琬为祢衡所迫,在思索着要不要写一封请罪的奏书,以免天子听信了祢衡的话时,他的府上忽然来了一位客人。
“逄纪?”
黄琬看着来人,他对于逄纪有些印象,记得他应是大将军何进曾经征辟过的府属,之后后来大将军被去职,他就再也没见逄纪了。
不过对方的确称得上是个很有名声的名士,而且对方还在他落魄之时上门,黄琬即便与之几乎没有什么交往,也愿意以礼相待。
“君且坐,自从当年在大将军府一见,一别多年。”
逄纪正襟危坐,保持着名士的风度,应道:“公唤在下元图即可。实不相瞒,纪才从关东回到雒阳,其间所见种种……本欲托付公卿上书天子以使天子咸知,不曾想入得雒阳后,却听闻了公所遭遇之事。是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才来冒昧拜访公。”
听到此话,黄琬连忙问道:“不知关东情形如何?”
自开战以来,他所听闻的关东消息皆出自于奏书公文等,并未亲眼看过。
逄纪见状叹了一口气,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态度:“官兵军纪不堪,乱民劫掠四方,双方暴行不止,我在来时路上,因是白身,数次被官兵抓捕充当民夫劳役。如此这般,最受苦还是那些并未生乱的百姓啊!”
黄琬见状也是叹气,这段时间他在家里其实很憋屈,见到同他志同道合的逄纪,对方又有名士之名,当即忍不住说道:“正是如此啊,这战事一起,疲敝的还是普通百姓。”
“他们的父兄子弟要么上了战场,要么运送军资。司隶未生战火尚且如此,其他地方可见一斑。”
逄纪见状,对黄琬说道:“吾与公所见略同,只是不知该如何止战啊!”
“各处州郡的战事多持续一日,便多一日的劳民伤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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