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还不算完呢,因为庞师傅又以此引申,随之提出了一个更重要的议题。
“哎哎,各位,这点儿问题是解决了,可先别急着高兴啊。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说呢。其实和这些辅料相比啊,咱们厨房更大的亏头在汤灶上。”
“这鸡架子、鸭架子还有猪、羊的排骨、棒骨、腔骨的拆骨肉每天有多少啊。吊出的汤底那天天都得剩下一部分。关键是还有不少炖品菜也是这样,什么佛跳墙、黄焖鲍鱼、炖花胶、炖黄玉参、炖羊筋、炖软骨啊。还有做苏盘的剩下的卤肉渣滓和肉汁子,这些东西才是最贵的。”
“尤其是赶上包席,为了防止意外情况,备料就得多点。那这些东西一做就剩,最后多出来的就没法再用了。过去咱们除了自己吃,就是大伙儿分了往家带。现在不许了,这每天得扔掉多少钱啊。”
这么一说,大家都有了共鸣,再次一起陷入沉思之中。
管挂炉的杨子先说了,“那拆骨肉倒是好说,也过油炸,然后撒椒盐,当炸货卖好了。难处理的就是高汤底,和炖品菜。”
凌晨时分,睡得正香的宁卫民被一只手晃醒。
他睁开眼一看,乌漆嘛黑中,床边影影绰绰一个身影。
但耳边传来的声音却是极熟悉的。
“卫民,到点儿了。快起来嘿,小声着点儿,别把邻居们吵醒了……”
此人正是康术德,他的师父。
听到老爷子的吩咐,宁卫民二话没说,赶紧下地穿衣服。
他甚至根本就不用开灯,就能悄无声息的把自己收拾利落了。
这都是捡破烂的时候练就的本事。
只不过一看散发着荧光的闹表针儿,他却有点犯懵。
敢情还不到凌晨五点呢,才四点半。
为此,他打着哈欠忍不住问了一句。
“老爷子,咱们不是奔天坛吗?怎么也起这么早啊?您确定,咱真不是逮蝎子去?”
没想到老爷子还有点不耐烦了。
“你诚心磨蹭是吧?甭废话,麻利儿的。赶紧洗脸,推车去。再晚点就别去了。”
没辙,宁卫民只有老老实实听命行事。
赶紧洗脸、刷牙,然后推着昨天刚买的二八的燕牌自行车,打头儿悄悄出了小院儿。
不过,当手拿提包的康老爷子跟上来,坐上车后座的一刻。
或许是早上空气凉爽之故。
等着师父上车的宁卫民忽然福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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