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咱砸下去多少,就亏多少啊!反过来, 咱要想脱手, 那得炒多高去啊?何况花了比预计多一倍的现金。咱柜里也就剩二十万了。后面的事儿不还得用钱吗?”
宁卫民拿打火机给罗广亮点烟,继续劝慰。
“这你就说错了。行情要是控制在咱们的手里, 那一切的涨跌就是虚的, 数字游戏而已。放心吧,咱们是老鼠的主人,它只会听咱们的,把别人兜里的钱给咱们叼回来。再说了,那牡丹亭的小型张不是涨上去了吗?一边涨,你就一边卖,我看卖出二十万绰绰有余,你担心的问题绝不存在。”
“可万一他们贼心不死,想杀咱们一个回马枪呢?我越琢磨越不对,咱们现在可是盏明灯啊。他们既然知道咱们炒老鼠,会不会等咱们把价格砸下去,再跟咱们在低位抢邮票啊?那他们这便宜可就占大了。”
“哥哥,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很高兴。不但说明你心思缜密,也说明你真心替兄弟我着想。可我告诉你,他们要想打咱们的埋伏,那绝对是自己找死。为什么呢?就因为咱们不指着这个钱过日子!他们不行啊!你想想,我敢让鼠票就此三年不涨,我也能让它跌回原价去。这哪一条,他们扛得住?想沾咱们的便宜,我让他们不死也掉层皮。”
说了几句杀气腾腾的话,顿了一顿,宁卫民居然还笑了。
“何况,他们接下来的一关是很难过的啊。一下套出这么现钱,可不是纯粹的好事呀!这就像是运气特别好,连赢了几把的赌徒。可偏偏留在赌局不走。你认为这钱,他们会一直攥着手里吗?我看弄不好只有一种结果,这笔刚拿走的钱,他们转身就会又送进咱们的兜里。所以说,他们就是有这个心,也未必有这样的能耐。也只有我们才是做局的人,只赢不输!”
至此,罗广亮终于恍然大悟,彻底放宽了心。
而惊讶不已的小陶,望着宁卫民的目光,就像看到了麦克哈里斯。
宁卫民确实能掐会算。
在某些领域,或许连诸葛亮,刘伯温都比不了他的算命本事。
事实上,也就不过半个小时过后。
自打从银行一出来,哈德门他们几个,就开始琢磨咱们再把这些钱花出去的事儿了。
在哈德门的盛情邀请下,殷悦和林小芬又跟他们一伙儿回了大众饭馆,决定边吃边聊后面该怎么办。
“下一步两位是怎么打算的?总不好就让这么多资金账上闲着吧?”
哈德门招待客人还是很殷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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