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雇工不能超过七个人的警戒线,就像吊命绳一样,牢牢的勒着个体户们的脖子。
但要说不往前走了,就这么老实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谁也不会甘心。
所以对于个体户们来说,这种心态上的压力特别大。
比起资金的压力,体力的压力,还要大的多。
于是乎,这种矛盾的心理,也就导致了一些特殊的商业现象出现。
1985年的1月,五六个浙(将)人头一次来到了京城。
在老家,他们都是做布料批发生意的。
除了每个人身上都带了万把块钱不等,他们还有个共同点。
那就是因为老家的“台会”倒了,有些人又眼红他们做生意做得大,借机落井下石。
他们便不得不带着仅有的资产来京避祸躲债, 顺便找找发财的路,看看有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些人的思路很简单,小地方的人少,生意不好做。
只有大地方,走的货量大才能迅速挣到钱,把在老家欠下的债务给还上,所以他们就相中了首都。
不用说,他们来京后的第一件事儿肯定就是找经营场所。
他们有的人相中了大前门,有的人相中了虹桥。
这两处,此时都有了一些绿铁皮的散摊儿在招人,是政府为促进搞活经济设置的。
这些浙(将)人就主动跑到了工商局去问,“外地人能不能来?”
工商的人回复,“外地人可以租,但得有外出证明。”
几个浙(将)人常年做生意的,这个证明自然是有。
只可惜当他们拿出来后,却发现因为一个小小的偏差,并不管用。
因为他们的证明抬头上写的是“外省”,而不是“京城”。
工商的人说,差一点都不行,必须回去重开。
就为这个,几个人发现没法在城里做生意了。
这地方再好城里管得严啊,这不成。
于是大家一合计,他们都是躲债出来的,哪儿敢再跑回去?
恐怕必须得去偏僻的地方才行。
还是城外好,真要有个万一,比如说日后生意做大了挨查或者有了纠纷,要跑也方便点。
为此,他们就随便上了个17路车,乘了几站在木樨园下车。
说实话,完全是随机的,就是从公共汽车里看着房子已经变成了农民的瓦房他们才下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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