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到自己的父母,顾青柏脸色变得柔和,点头应是。“家父家母确实是对我们三兄弟寄予了厚望,可惜子不才,有负父母之恩。”
顾青柏想到刚启蒙时,爹娘也是将他送去了学馆的,可惜他性格跳脱,心性不定,不像三弟那般爱读书,硬是在学馆消磨了四年时光也不见任何成效,爹娘这才将他接回了家。
想到往事,他垂下了眼皮,有点低落。
“顾小兄弟言重了,观汝相貌,气宇轩昂,眉心自带正气,且品行端正,往后定是能成就一番大业。”
“借您吉言。”
两人又聊了几句,全叔已经把浸湿的巾帕递到了自家大人面前,林正康接过,将双手擦拭干净后,全叔将拆开了油纸包的糕点递给他。
林正康吃了两块,倒是没觉得这糕点味道有多好,倒是那红薯干,他没忍住连着吃了好几块才罢手。
“不知这红薯干从何而来,颜色清亮,软糯适中,又保留了地瓜的香甜,做的极好。”他记得自己以前也吃过百姓送来的红薯干,但远没这个好吃。
“这是家母亲手所制。”
“令堂倒是手巧,顾小兄弟哪里人士?”
“小子就是云安县人,家住茅坪村。”
正准备再去拿块地瓜干的林正康突然就收回了手,抬头问他:“你可认识一位名叫顾庭之的学子,他也是你们茅坪村人士。”
顾青柏诧异地睁大了眼睛,“顾庭之是我三弟,原不知先生竟是三弟的旧识,如有失敬之处,还请见谅。”
林正康听到他说自己是茅坪村人后,差不多也猜到他认识顾庭之了。他掌管云安县两年,自是知道茅坪村顾姓人口不多,只是没想到他竟是那顾庭之的亲兄弟。
士农工商,在大齐,文人的地位最高,每三年一次的科考极受朝廷重视,各州府郡县自然也是最为看重所管辖区域内各学馆对学子的教育。
而云安县辖八镇两百余村,四十万人口,读书人确不多,只有五千余人,每年年底,大考过后,他会让各镇的亭长将这些学子的排名报上来。
这顾庭之,次次独占首位,不止长云镇的亭长对其寄予重望,就连他,也看过他写的文章,在背后对他关注颇多。
只是没想到,眼见县试在即,这顾庭之在旬假时回了一趟家,却伤了脑子,他初闻此消息,也是静默了良久,还命人从县里请了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以亭长的名义下乡替他治疗,可惜并没有好转。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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