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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文走了,这么多年,支撑着赵氏的那口气也泄了。
她就在博文的床边浑浑噩噩地坐了三天,看着院门发呆,甄进将饭菜端到她面前,她看都不会看上一眼,在第四天,终于还是倒下了。
吴阿伯替她把了脉,一碗碗药灌下去却毫无起色,后面几日彻底陷入了昏迷,现在完全是靠着强灌下去的米汤在续命。
前几日甄枚儿心慌得厉害,半夜老是会被噩梦惊醒。
梦里,阿娘又带着妹妹来婆家看她了,看她过得苦,阿娘一个劲地掉眼泪,不停跟她道歉,说是自己害了她,害了博文,还说自己不配做一个母亲,只配去死!
甄枚儿被阿娘决绝的眼神给吓醒了,心有余悸地盯着床顶,耳旁是震天响的呼噜声,她一夜没再合眼。
第二日,脑子里还一直回想着昨晚的梦,她根本没法静下心来做事,被婆母和相公狠狠训斥了一顿。
即使再不想回那个家,但实在是禁不住内心的煎熬和害怕,在婚后,甄枚儿第一次提出回趟娘家。
陈昌林与陈母只当她脑子坏掉了,好不容易撇清的穷亲戚,怎么可能放任她回去再次沾染上。
“你给我好生在家待着,哪里也不许去。”
可甄枚儿这次很坚持,回房收拾东西,趁婆母与相公不注意,将自己这几年藏的碎银子偷偷塞进了肚兜里。
见她跨了个包袱出来,母子俩才知道她是来真的。陈昌林放下狠话:“你今天要是敢跨出这个家门,往后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甄枚儿咬牙,头也不回地朝院门口走。
“你站住!”陈母大喝,将她拉住。
“你来时可就带了两身破衣裳,既然你自己要走,我们陈家不强留,但陈家的一根针你都别想带走!”说着,她扯下甄枚儿肩头的包袱。
因为用了大力气,包袱散开,里面装的几件半旧不新的衣裳洒落了一地,随之下来的还有一两银子。
“贱人,竟然敢偷我的银子!”陈昌林大步上前,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甄枚儿踉跄着退后了几步,眼中含恨,捂住脸一言不发。
“娘亲!”被吵醒的三岁女娃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陈昌林的大腿,哭道:“爹爹不要打娘亲!”
“滚开!”陈昌林一脚将自己腿上的女娃踢开。
“香儿!”甄枚儿奔过去,将女娃搂进怀里。
“娘亲。”
“陈昌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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