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
她其实并不想这么对待他们,毕竟血脉亲情,谁又想做到如此绝情。可她的兄嫂与妹妹她实在是太了解了。
几人从小就长歪了,永远立不起来,好吃懒做,只想依附别人过活。而且自私自利,永远只想着自己。
她也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婚姻,现在还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也需要自私一点,为自己的今后做打算。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顾青松长叹一声,走到她身前,笨拙地抓着衣袖为她擦拭眼泪。
云安县发生的所有事情,顾庭之与甄弥儿自然是不知道的。一个月时间,他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
越往北走,天气越发寒冷,男人们还算受得住,可甄弥儿与林音是土生土长的南方女子,第一次感受到北方的冬天,那真的是彻骨的寒凉,两人就这样接连病倒了。
幸好夏蝉冬雪自小还算健壮,没有在自家小姐后面倒下。白日里,她们便在马车里寸步不离地照顾着两个病人;等到了夜里,自然由顾庭之和封君麟各自照顾自己的妻子。
顾庭之这晚醒来了好几次,从房里温着的茶壶里倒了杯茶,先自己喝了一口,感觉温度正合适,这才小心翼翼地扶起甄弥儿,将茶杯移到了她嘴边,哄她喝一口。
甄弥儿迷迷糊糊中感觉嘴边有个碗,以为又是药汁,转过头,不想喝。
“乖,这是水,不苦的,我们喝一口好不好?”
甄弥儿将信将疑,启唇微微抿了一口。唔,确实是水,放松下来的她立马低头,大口大口喝着。
“慢些,还有。”话音刚落,女人便被呛了一口,重重地咳了起来。
顾庭之无奈,忙放下手中的碗,轻轻地替她抚拍着背。
等缓过劲来,甄弥儿虚弱地靠在他的怀里,自责道:“相公,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害得大家耽误了行程,还害相公不能安心看书,连夜里都睡不好觉。”
“瞎说什么?是我考虑不周,应该多为馒馒准备些厚实的衣袍才是。”
“不怪相公,是我……”
“嘘……”
还未说完的话被一根修长的手指止住:“我们都不要自责了好不好?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乖乖配合吃药,然后尽快好起来,不然看着你遭罪,我也会很心疼。”
甄弥儿乖乖点头:“我听相公的。”
确实如她所说,后面几日,她都乖巧地配合大夫医治,无论多苦的药都闭着眼睛一口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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