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吗?”
江夏靠在太师椅上,翘着腿,问了句。
他左眼的瞳孔微微发亮,观察着如月低下的脸颊的每一个细节,芯片探测器的生命体征检测也被启动。
如月的心跳,呼吸频率,瞳孔虹膜等等特征,都在这一刻被监控起来。
如果如月回答‘恨’。
如果她在这个问题上选择撒谎。
那么她再有天赋,江夏也不会收她。
一个对自己生母都心怀恨意的人,还能指望她对其他人多么忠诚?
用这样的标准判断一个人,或许太过唯心。
但以老江以往的经验来看,这样的标准其实很有用,而且以此用来分辨他人的品行,效果其实非常不错。
只是简单的心理学运用罢了。
这世界上或许真有垃圾父母。
但比起毫无理由的信任他人,江夏愿意赌一赌这个概率。
“我不恨。”
如月似乎也感觉到了老江的审视,她很聪明,她知道老板今晚和她谈这些,绝对不是因为一时心血来潮。
老板说她要做一个关乎人生规划的选择。
那么老板的每一个问题,都必须用心回答,以她的角度来看,在今夜的密谈中如果还要耍小心思的话,那就太愚蠢了。
所以,她选择了坦陈的回复。
她稍有犹豫,便对江夏说:
“我母亲只是一个有些姿色的普通人,她哪里能抵住妖物的诱惑?
而且就算是母亲不守妇道,做得不对,但我母女两被赶出家门之后,依然是我母亲用尽一切办法,让年幼的我活了下来。
我当时还小,母亲又被我那‘父亲’毁了容。
只能一路乞讨带着我,从京畿逃到凤阳郡,我已经记不太住那时的事情了,但我还记得,哪怕在她最饿的时候。
她依然会用一切办法,让我吃饱,后来,我们在郡城,遇到了妈妈。
妈妈曾经是凤鸣国有名的花魁,一眼就看到了在街边和母亲一起乞讨的我,她认定我有天分,便带着我去了院子里。”
说到这些不堪的回忆时,如月的语调并没有太多起伏。
直到说到自己是怎么被带入青楼做清倌人的时候,她的语气中,突然多了一丝诡异的骄傲。
就连身形都挺直了一些。
她擦了擦眼泪,对江夏说:
“当时妈妈问我愿不愿意跟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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