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男女之情,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许象乾、杨柳这样的名门弟子,可以争风吃醋,可以伤春悲秋,可以为了爱情伤怀。
晏抚这样的富贵闲人,可以思考婚约,斟酌未来。
可是他不行。
他背负着一整个枫林城域的血债,沉重的心里,没有可以容纳儿女情爱的缝隙。
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其实是一种幸福!
竹碧琼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
这一刻她不知如何形容心中的情绪,仿佛是一片巨大空白,空空落落。
但秉性善良的她,绝不忍姜望为难,勉强提劲说道:“楼主明鉴,弟子……我与姜道友之间,清清白白。”
“弟子”两字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她已经不是钓海楼的弟子。这一声“我”,不免凄凉。
“那就没有办法了。”危寻摇摇头,看着姜望,语气轻松:“我喜欢少年天才,但你不是我钓海楼的少年天才,在我这里,就不够分量。”
“楼主大人。”姜望躬身,用无比恭敬的语气道:“姜望就算再修行一百年,也未必能在您面前有分量。但姜望今日能站在这里,能在崇光真人面前说话,并不是因为姜望这个人有什么分量。而是正义、公理的力量。钓海楼尊重公义,才有姜望说话的机会,钓海楼维护公理,才有竹碧琼道友洗刷冤屈的机会。”
“很会说话。”危寻笑了:“但本座不想听。”
“何为公理?海宗明为弟子报仇,却没有找竹碧琼,而是找你姜望,此为顾虑同门之情。竹碧琼为了救你,转手就把他的消息泄露给你,这叫吃里扒外。”
“碧珠谋害同门有罪,竹碧琼罪同。”
危寻淡声给这事定了性,看向崇光真人:“崇长老,你是如何处理的碧珠?”
崇光真人答道:“贬去迷界。令她于海疆血战赎罪,杀死百名同境海族,方可回返。”
“合理。”危寻说道:“血罪须以血洗,传话下去,不许本宗任何人在迷界帮她,违者驱逐出宗。”
碧珠婆婆一个摇晃,险些没有站稳。
危寻的这条命令,明显是针对她身后的第四长老辜怀信。是对辜怀信的敲打。
不许任何人在迷界帮她,那她战死在迷界的可能性,已经大到一个让人无法直面的地步,几乎等同于送死。
要杀死百名同境海族,肯定不止百战。因为有些对手打了才知道打不过,有些对手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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