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过此行军务在身,与师姐只能同行一段路,在去决明岛之前就要分开。”
“决明岛是齐国屯军重地,我自然醒得。”卓清如声音不高,但极清晰,如刀刻简:“我打算自天涯台入迷界,钓海楼向来保留有给援海义士开拓的航道……噢,现在该叫镇海盟了。”
“是极。”作为齐国公侯,姜望自是道:“镇海盟是三家共治,那些保留的航道,给予援海义士的种种方便,可也都有我们齐国的心意。”
卓清如说走就走,十分干脆:“既是游学,我这法冠仪服得换一身,姜兄稍候片刻。”
姜望不愿去室内坐等,便在这崖边,独自看了一阵海。
卓清如回来得很快,再回来时已是摘了獬豸冠,用一根头绳束起长发。身上的仪服也换成了普通的长衫,左腰挂荆棘条,右腰挂直尺,皆如挂剑。
穿得简简单单,不掩非凡气质。
“这便走吧!”
姜望当即一脚跨出高崖,踏空而走。
卓清如驾风而行,走在青云侧。
无论决明岛、旸谷,又或钓海楼,都在自己控制的区域里,布置有防空手段。
如今镇海盟一统近海群岛,大大统合了海民的力量。三家在镇海盟的框架下,有了更多的合作,往日那些边界模糊的区域,现在大多也有了清晰的责任划分。
简单来说,管制更为严格,缩小了黑白混淆的空间,少了许多浑水摸鱼的可能。
今日之姜望,横飞近海,自是畅通无阻。无论这里的规则怎么改变,如何严格,他已是立在规则之上、可以制定规则的人物。
游学应当脚踏实地,步步留痕,不过姜望肩有重责,并不迁就,卓清如也有意先往迷界。
故而两人一路跨海,直赴天涯。
碧波万顷,水光粼粼。
在怀岛之外,两人就落下云头,混进上岛的人群里。
谈笑间往岛内走。
“我以为你要横飞怀岛,在天涯台才落下。”卓清如一边打量着怀岛风光,一边随口道。
一路同行,讨论历史也讨论修行,双方倒是更熟悉了一些,言语之间也更为随意。
姜望是觉得,钓海楼为人族守海疆,无论他同钓海楼之间的恩怨如何,仍然要给予必要的尊重。但嘴上只是道:“卓师姐有所不知,姜某是个低调的人。”
卓清如看了一下环境,发现人流大都往一个方向去,疑道:“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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