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前方的卞城王却是越来越快,虽然贴着地面尽量低调,但是穿风破雾,如龙卷一般。
为了跟上脚步,仵官王只得不断“更新”自己,到最后甚至于拿出了自己压棺材底的神临之躯……
而盛国到了。
卞城王自己不愿操心仵官王又不值得信任,所以他们俩是严格按照组织所规划的路线前行,这条路线是从盛国入景。
负责规划本次行动路线并安排好一切接应措施的,乃是二殿楚江王。
她也是除秦广王外,唯一一个知道所有阎罗路线的人。
盛国到景国几乎不设卡,如此在盛国取得一个合适的身份,就能很方便地混入景国,且不容易被镜世台注意。
是日夜晚,卞城王和仵官王戴上斗篷,身穿黑袍,行走在盛国首都“未城”之中。并未见识到传说中“花灯如昼、赠礼星河”的繁华,反而有一种萧条之感。
晚风吹夜,星光流散。高楼悬灯,未见客满。大街上行人虽有,个个匆匆。卞城王和仵官王的脚步,于是也急促了一些。
所谓第一道属国,号称“刀封草原”的存在。在与牧国铁骑全方位的碰撞之后,终叫世人看到了霸主国与非霸主国的区别。
虽然战争的结局是景国南天师应江鸿,亲率神策、斩祸、杀灾、灭难四军北上,将牧国赶回草原,也永远地留下了苍图神教前代神冕布道大祭司北宫南图,尽收盛国失地,且刻碑草原赢得辉煌大胜。
但是在应江鸿代表景国正式参与这场战争之前,盛国已经和牧国打了整整一年多!
盛国所受的创伤,没有百年不能愈合。盛国人在离原城流的血,浸染了万家哀声!
与接应人员碰头的地方是一处名为“千家灯”的酒楼。
才走进酒楼,卞城王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明眸善睐的江离梦,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正往楼上去。听那些人吵吵嚷嚷的好像是在给谁庆生。
卞城王目不斜视,也提前截断了仵官王的视线。
这位黄河天骄掌握司曜神通,可轻易看不得。
他们的包厢早就订好,循着指示去便是。只是两个遮得如此严实的人进酒楼,难免有几分惹眼。
“你又不怕露脸,也遮这么严实干什么?平白惹人怀疑。”卞城王不满地传音。
“我也不记得这张脸哪里拿的……万一就是盛国人呢?”仵官王用呆滞的声音回道。
遂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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