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第一真之前,也在玉京山屡屡碰壁。姜望洞真无敌之前,也曾狼奔豕突。就连本王当年,也不是天师大人的对手,受教过几回——而今如何呢?”
不愧是宗室第一、手捏天鬼的晋王,他这话已有几分要同余徙放对的意思。
真实的胜负如何且两说,但显然他是有一雪前耻的自信。
如今帝室对玉京山的优势就是这样明显,他晋王一人就能抵住余徙,其余匡命、裴星河两帅,【荡邪】、【杀灾】两军,也都向帝室靠拢。
玉京山即便还有霄玉、玄元两位坐山守册真君陪他余徙坚守古统,也实在是飘摇于风雨中。
旧统难复矣!
余徙正身而端坐,面无表情地看着姬玄贞。
姬玄贞继续道:“所谓知耻近乎勇,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今楼道君有雪耻之心,而西天师于他无雪耻之信吗?”
“说服本座很容易,只要陛下说一声信任即可。”余徙淡声道:“但要如何说服天下人呢?一位有通魔前科的掌教,能够执掌《上古诛魔盟约》?一个彻底输给七恨魔君的掌教,能够赢回七恨魔君?”
你和我,谁代表天下人呢?
姬玄贞下意识地就想这样反问。今日这中央大殿里的形势再明朗不过,若要公决,余徙所代表的玉京山遗老,只会一面倒地被碾压。
但他止住了这脱口而出的反问。
因为余徙必然也知道这一点!
若顺着话茬这样问回去,必然会掉入某个陷阱。
其它场合是怎样舒畅怎样说,大不了说完就动手。
朝堂之上须慎言。
晋王在这里谨慎了一下,楼约却又再次开口:“西天师的顾虑,本君完全可以理解。玉京名教,岂可轻掷庸人之手?!”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余徙:“本君现在的能力也的确不足,今为天下推举,不可辜望而辞。不如这样,本君暂为代掌教,与天师共议教务,什么时候胜得过天师,再摘下这个代字——天师意下如何?”
他在帝党大优的局势下,主动退让一步。而又实在有无匹的自信!
他相信自己可以迎头赶上余徙,并且很快将之超越。
当然这退让的一步,也实在退得微弱。
只要当上了掌教,代不代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个“代”字加在头上,反而使他往后可以顺理成章地以玉京掌教之尊对大景皇帝言听计从——他毕竟只是个代掌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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