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却不似万妖之门那样光扬。你巫道祐难道不知内情,还是说,为了攻讦而攻讦,以至罔顾事实呢?”
“你说中央失其责,是!禅逃于中央,典守者难辞其责。但守禅仅是中央之事吗?别忘了四大天师都有巡视之责,都有加固封印的义务,累代莫不如此,在景国建立之前就如此!巫天师,在逃禅发生的这一刻,你须先问自己,尽责了吗?!”
姬玉珉说着也站了起来,其愤慨激烈之处,不比巫道祐先前少半分:“据我所知,前几年楼道君就怀疑中央天牢深处的封印是不是有所松动,彼时他实力不济,尚未绝巅,但心忧天下,还特意请了几位天师去检查封印。包括你巫道祐,你亲自检查过,确定了封印没有问题!”
“老夫从来没有怀疑过,是不是你巫天师在其中做了手脚。今日逃禅事发,你却在中央大殿里大放厥词,痛斥老夫,以为凭此就可以摆脱自己的责任,而全咎于他者吗?!”
他痛心疾首:“老夫真想问问,究竟是谁心中无天下,只有蜗角之争!”
巫道祐向来不主张匹夫之勇。
年岁愈长,他愈是静得下来,讲求个风轻云淡,万事从容。
但面对姬玉珉这个老东西,他总是很难按住拔剑的冲动。
黑白竟能如此颠倒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姬玉珉是和那中央天牢逃禅者血战归来,竟能委屈成这样!
你们这些帝党的虫豸,明明就是什么都没做,只顾着先夺权啊!
“好了,两位都不要吵了,朝堂之上,还是冷静一些,现在不是归咎责任的时候。”姬玄贞站出来做和事佬:“当务之急,是要处理事情。中央逃禅,天下叵测,咱们应该怎么办?”
满腔愤意难抒,一心怒不可遏,巫道祐正要反击,却又被姬玄贞提前噎住。
怎么还公然拉偏架呢?
他给了我一拳,你拉着我的手,说算了?
你要跟余徙干仗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这是朝堂之上,怎么不冷静一些?
帝党的虫豸啊。
还有这个“怎么办”……
我正是知晓你们没有办法,才揭破问题,逼得你们面对,问你们怎么办。
你的办法就是回过头来问我们吗?
拿权斗那一套来摆弄我!
“是啊,该怎么办?”巫道祐白须微颤:“本座还以为,这事可以不用办,因为你们竟一字不提!”
“因为做事情不是张一张嘴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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