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黄龙体内有一条隐隐的长筋,细看原是一根钓线,再细看钓线下面还有一个人!
分明是潜在黄泉深处的身影,以恐怖的高速浮出水面——
王长吉!
地藏掠黄泉,绝巅不能拒。若一切发展如地藏所意,他最后或许会变成天河深处缄默的石头。
从头到尾一声不吭,沉默抗争,沉默忍受。
此刻觑得机会,却又瞬引黄泉而走!
四水皆失,新生的冥府被动摇了根基。心跳遽止,世胎如停!
天河中流的地藏,佛面骤然一僵!
姜望却涉于长河所覆的天河中,一手牵着净礼,一手牵着左嚣,所过之处水平如镜,就此上得岸去。
“净礼……我之普贤!”地藏的声音哀哀地追:“宏愿大美,天河甚甘!”
净礼的耳朵自己盖上,像戴了两只饺子。
姜望替他道:“天河虽甘,不饮此间水!”
……
饮茶看戏小世界里,七恨与凰唯真对坐。
祂们一局局的赌过,考验彼此的判断,但赌注都不痛不痒,如同玩闹。正应了那句“闲看”。
在某个时刻,黑衣的僧人忽然走入此间,祂拖了一张椅子,坐在二者中间:“两位赌得太小!既然要赌,何不更尽兴一些?贫僧与尔等赌六局——就赌这六道轮回!”
凰唯真平静地坐在那里,只是看向七恨:“你该走了。”
“啊——”七恨看着地藏,遗憾地摇了摇头:“我没有时间了。你没有赌本了。”
就此起身离去。
这隔岸赏戏的茶水世界,随着祂消失。
却将凰唯真留下!
凰唯真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角,却是什么也不做,就此离开。
只剩地藏的幻影,苦涩地漂在原地,直到被一个消息惊破——
荆国天子唐宪歧,直接杀进了万界荒墓,重创神魔君,杀天魔而返。今陈兵于境,言曰荆国镇魔有责,邀战七恨!
……
汩汩汩……
黄泉旧涸,仿佛这时还新鲜。
源源不断的黄泉水,在干涸的泉眼里冒出来。
王长吉便随水而出。
在黄泉水的尽处,还吊着一具了无生机的皮囊。
在浑浊水面静静地漂浮。
“终知苦海无边……”
这具黑衣僧人的皮囊,睁开眼睛,愁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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