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斗胆潜来洛阳,冒死上告,请陛下明鉴......”
说着,薛彻还从怀中掏出一份血状,捧在双手。他的描述,很是动情,也难免让人心生恻隐,不过刘皇帝听着,始终是面无表情的。
从喦脱手中接过那张满带脏污的血状,稍加浏览,放下,琢磨了下,方才问道:“你说所言属实?”
“小民所言,句句属实!万万不敢欺瞒皇帝陛下啊!”见皇帝似有怀疑,薛彻有些慌张,立刻重重地磕着头,以表确实。
“皇城司还有顿丘县,是以何名义,抄家锁人?最终又是用什么罪名判你家人死刑?”刘皇帝又问。
薛彻泣泪道:“小民家人被诬与康氏有牵连,以同党谋逆罪死!康氏原为大族,财雄势大,岂是小小薛家所能攀附的,唯一有所牵涉,只是早年给一位康氏族人售卖了一块玉石......”
刘皇帝的眉头终于皱了些,沉吟少许,凝视薛彻道:“你所言,皆是一面之词,可有证据?”
薛彻叩请道:“薛家惨剧,县里乡邻,皆有传闻,张尽节行事猖獗,只要稍加调查,便可真相大白!”
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此人,良久,刘皇帝方轻声叹道:“就为了一尊玉佛,值得如此大动干戈,要害得你破家灭门?”
“小民斗胆上告陛下,非薛家一门,就小民所知,仅京畿之内,因康氏逆案被毁家破财之良商善民便有数十家。皇城司看中的,何只一尊玉佛,更是薛家家财!”
“还有这回事?”刘皇帝斜眼,瞥向嵒脱。
注意到刘皇帝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嵒脱快速斟酌了下,拱手道:“小的不知。不过,因为康氏逆案,确实牵连了不少商贾家族,至于其中是否有冤屈,还需看具体侦办情况……”
底下,薛彻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道:“另,小民还曾打听到一则消息,那张尽谋求我家玉佛,是欲作为陛下嘉庆寿诞礼物觐献……”
其言罢,刘皇帝老眼再度眯了起来,带着少许危险的光芒。不过,饱含猜疑的目光却直勾勾地落在薛彻身上,到此为止,他对此人也有了一个基本的判断。
凝视着薛彻,刘皇帝的老脸严肃得有些吓人,沉声道:“抬起头来!”
薛彻缓缓抬首,露出他那张憔悴的充满故事性的年轻面庞。
“你老实告诉朕,谁指使你敲登闻鼓告状的?”刘皇帝缓缓问道。
闻此问,薛彻面露愕然,脸上闪过一抹惊慌,紧跟着拜道:“小民身负深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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