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打黑工,路过自动贩卖机都得用木棍去探探下面有没有零钱,见到一个空瓶子也得收着,因此还认识了一大堆流浪汉。
“外公外婆死后,没有一个亲戚出手帮助。我每天想着的都是钱、钱、钱持续了好长好长一段时间。”
赤井木子表情木讷,喝了一口茶。
“那段时间对我而言就像是一场无法摆脱的噩梦,即便之后情况好转,我也顺利上了高中可始终像是困在过去。
“放学会下意识地去看看自动贩卖机的底下,即便被母亲再三叮嘱不要捡瓶子回家了,还是会忍不住去捡
“每次看到一些同学回家,我都会联想到童年的自己.‘这些打扮的光鲜亮丽,还有完全家庭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幼时的我常常躲在校门口的榉树后边,偷偷看同龄人放学,一直都这么想。
“.”
缄默了一段时间。
“阿树你知道那时的我是怎么看待的自己?”
“自卑吧。”藤井树盯着茶杯里的倒影说道。
“是啊,蛮自卑的自己的手很脏、很粗糙,一看就不像是女孩儿的手,自己的衣服很脏、很破烂,一看就不像是女孩儿的衣服.
“自己在学校永远都是坐在教室的角落,垃圾桶旁边。
“明明自己和大家同处一个学校,却像是在另外一个世界.不敢和同学搭话、不敢勇敢面对同学异样的眼睛,每次听到有同学的父母为她过生日,都羡慕得不行.”
藤井树将手中的茶杯握紧。
木子越是这样说.
他好像越是能理解为何木子当年为何会想去美国。
在过去的记忆里,美国一直都是世界上最发达、最繁华的地方。
那里有摩天大楼、金融大厦、时代广场,是世界与时代的顶点。
一个捡破烂的小女孩一步一步走到世界音乐艺术院的顶点,成为世界上最顶尖乐团的单簧管手。
木子跑去美国,不仅仅是追梦、为了她缺失的童年搏一把。
也是她想拾起她内心深处从未有过的勇气
同样,她也是想让她——
赤井木子对着外婆外公的相片笑了笑:
“阿树,我能说一个我一直没告诉你的秘密么?”
“说吧。”
“我们不是每天都会在放学的时候在小樽运河边上演奏么?”
“嗯。”
“我啊,其实一直都觉得自己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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