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之正色道:“我回头会去安排,包括以前阿寿和司马休之留在南燕的眼线,也会重新联系,尽一切可能侦察南燕的所有动向,只是这回,请你也做好心理准备,慕容兰不管是被黑袍控制还是出于作为慕容氏一员的家国情怀,都极大可能会与你为敌,这次她不再是你的妻子,而可能会是最危险的敌人,我们不能讲半点私情。”
刘裕沉声道:“家事国事,我分得清楚,我要救她,只有打败她,灭了她那个已经失去控制,为祸天下的国家。慕容超狼子野心,身后又有黑袍,不早点消灭,会不仅害我大晋的汉人百姓,也会带着所有的鲜卑百姓走上死路。这个道理,我终有一天会让阿兰明白。”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王妙音:“这次,无论什么情况,请留慕容兰的性命,这不是为了我的私情,也是为了战后如何安抚从慕容氏一族到鲜卑民众的需要。”
王妙音淡然道:“我这次跟你去就是为了处理此事,换了别人,恐怕无法让慕容兰有见你的机会。”
刘裕转过身,大踏步地向着寺外走去:“十天之后,京郊点将台见。”
看着刘裕的身形出门,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刘穆之轻轻地摇了摇头,看着手中的那个早已经冷成干疙瘩的肉夹馍,叹了口气:“直到现在,慕容兰还是他最放不下的人。妙音,你真的决定这回要去吗?”
王妙音的秀眉微蹙:“你也以为,我是为了吃醋,为了去要慕容兰的命?”
刘穆之平静地说道:“你不用出手,只要让慕容兰在最后走投无路的时候,看到你作为胜利者,以皇后的身份陪在刘裕的身边,以她的高傲,一定会自尽的,燕国公主,也一定会为了慕容氏的同族,战斗到最后。这些才是你想要的吧。”
王妙音的眼中闪过一道冷芒:“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也是她自己的命,怪不得旁人。其实我跟你说实话,我这次去,是想跟她继续合作的,如果她真的如情报所言,是黑袍的弟子,那黑袍在这些年做的很多坏事,恐怕能从她的身上打开缺口,尤其,是我爹的死。”
刘穆之摇了摇头:“你觉得再翻黑袍跟黑手党之间的旧事,有何意义?这个人的根基未必象黑手党一样只在大晋,他可以南北来回转的。”
王妙音正色道:“不,我觉得北方并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真正的目的,恐怕还是在南边,而对北方,只是起一个搅乱局的目的而已,黑手党是何等厉害的角色,无论是我爹还是郗超,都是一代枭雄,如果都是死在他的谋划之中,那他的目的我们还一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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