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暗地里,却是城府极深,这种手段,庾悦是不会有的,多半是出自他的手笔,真正从过贼的江州豪强,会被迫交出一半左右的田产以赎罪,而没怎么参与叛乱的土豪,只要领地内有人投奔天师道,也会被以这种方式要挟,交出两到三成的庄园耕地,以求平安,庾家在吴地卖出的田地,在江州可以得到三到五倍的回报,有了这些好处,自然可以安置得下他整个庾家,这也是他们家族这回肯迁离吴地的原因。”
白虎叹了口气:“如果庾家开了这个头,以后我们吴地的世家纷纷效仿,接下来的广州,益州,甚至是雍州,以平叛的名义收回的这些外州之地,若是我们吴地的世家子侄,纷纷到那边当官,而当地的一些豪强大族,入朝为官后,也自然要在吴地一带购置产业,如此一来,十年之后,这吴地还会是我们各大世家的自留地吗?”
三大镇守都神色凝重,显然,这个问题打动了他们,良久,玄武才说道:“你是担心,随着刘裕打下来的新地越来越多,然后用在这些地方上的收益,来吸引我们建康和吴地的世家高门,举族搬迁到这些新地方,然后再让这些地方的大族,也能来吴地购置产业,如此一来,时间一长,天下各地的豪族,世家间就形成了流动,无法再控制一方了,是这样吗?”
白虎点了点头:“是的,其实多年以来,各地外州郡是落在外姓人和当地豪强手中,而地方官则是由我们吴地世家派子侄过去接手,他们本人会象现在这样,要么图利,要么图政绩,不会在本地久留,所以我们本地世家子侄是以吴地为根本,而外州郡的产出,多数落到本地豪强手上,这也让在外地为官为将的人,难以形成势力,只限于自保而已,真正决定朝廷收入的,是我们吴地的税赋,这也是我们可以控制朝廷的原因。”
“大晋南渡以来,虽然几次有过外州作乱的事,但很快就会给平定,就在于我们吴地是大晋人口最多,驻军最强,收入最高的地方,一旦我们吴地世家想架空皇帝,那司马氏皇帝就是一事无成,如果我们想要压制外州或者是抗击北方胡虏,那只要团结一心,一起出钱出力,即使是强如桓温或者是苻坚,也奈何我们不得,可以说,我们以吴地扬州一州之力,可以驱使荆州,豫州,江州这数州兵马,进可北伐取中原,退可割据保南方,也是我们大晋世家的立身之本。”
朱雀笑道:“确实如此,只不过最后我们在军队的控制上出了问题,轻易地把军队的主导权让给了刘牢之到刘裕的北府一系平民出身的将领,以后,我们还是得想办法夺回来。让子侄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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