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就是心太好,对于这些虎狼和蛮夷,只想着感化,却不想着让他们改变这些强盗习气。”
“而且五胡作乱的时候,是没吃没喝吗?我们汉人可怜他们,把他们引入塞内居住,并州和关中这些地方,是我华夏的腹地,甚至是秦汉的都城地区,结果这些人不念这些收留之恩,反而趁着八王之乱时就起兵作乱,真的是狼子野心,要我说,就不应该想着留他们在腹地,成为祸乱之源,所以道规哥啊,你的这个要让他们出山居住的想法,趁着还没正式讨论,还是收回的好。”
刘道规摇了摇头:“道济啊,你说这些胡人,蛮夷是狼子野心,不知感恩,那请问八王之乱是怎么回事?那可是司马氏的血缘宗亲啊,最正统不过的汉人血脉,龙子龙孙,不也是在天下太平的时候都挑起战乱,祸及天下了吗?难道有异心的只有胡人,蛮夷?现在天下的大乱贼首的妖贼,卢循,徐道覆,乃至各个坛主,大师兄他们,又是汉人还是胡人?”
檀道济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没有说话。
刘道规正色道:“除山中之贼易,除心中之贼难啊,这个心中之贼,是不分胡汉的,异心也与是不是异族无关,自陈胜吴广以来,引发天下大乱的,往往多是汉人,所以,我们不能只盯着异族峒蛮,只认为他们是要作乱的,而区别对待,五胡作乱,根本原因不在于他们是异族,而在于他们的组织模式。”
檀道济讶道:“组织模式,这又是何意?”
刘道规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了么,南匈奴五部入塞,是把他们匈奴人划为五部,集中居住,所以这五部首领就是匈奴人,他们有回到自己的部落里一呼百应的能力,因为族人们平时只见到这些首领,头人,酋长们,没见到朝廷官府的官员,久而久之,他们也只听这些头人们的,不听朝廷的,让他们交税就交税,让他们造反也就造反。”
檀道济喃喃地自语道:“这么说来,好像还真的是如此,就象那天师道的妖贼,他们就是通过传教,五斗米互助的这种模式,让教众们信任他们,胜过信任朝廷和官府,一旦教主要反,那几十万教众和其家人,也会盲从。”
说到这里,檀道济叹了口气:“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只不过能让我们信任,让我们盲从的,是寄奴哥而已。这么说来,道规哥你的意思,是得想办法教化这些蛮夷,让其知道,国家的号令,大过于他们受到酋长,头人们的控制,对吗?”
“可是这样一来,你得尽可能地弱化酋长,头人们对于这些族人,部众的控制力,而不是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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